“各位听众大家好,今天是新历269年雨水,九月二十九日国际,希望日.....”主播平庸的声音把我从思维的深渊中救了出来,也许这个可以成为我收购这家没有听众的电台的原因吧。回过神才发现温水已经摸过了我的脚踝,肆意的水汽压抑的我无法呼吸,迈着大步走到镜子前,透过水汽看到镜子中的脸,那是我吗?那,大概是我吧。我,叫白斩明,生在这个荒诞的时代,如果还要加一点什么的话,我是一个孤儿,一个继承了家族留下来的大量遗产的孤儿,一个彻底的普通人。

“白斩明,快点从浴室里面出来,穿戴好之后就把今天的演讲稿背好。”没错,这不是声音,为了不被她打扰我刻意让人把浴室设计成隔音的了,这是一串文字,完全有火焰书写的文字,离我的鼻尖就大概只有三厘米,我相信我再不出去,下一刻我就会被她送去与我的父母想见,虽然这也是我希望的。

“好的,凡姐。放..放过我。”我大声喊道并迅速穿戴还浴袍从浴室中窜了出去,整个过程流水行云花费2秒。

“这是演讲词,拿好,我不希望你像去年一样讲着讲着就把鞋子脱下来当例子。”

“今年的稿子和去年有什么区别么?”

“有,他们帮你把日期改了。”

“那还不错,去年我拿到的稿子和前年一模一样,他们连日期都没帮我改,所以我才会即兴演讲啊。”

“滚!”

“得嘞”

“这是你今天的戏服?”凡姐指着挂在架子上,被管家熨的笔直的西装问我。

“没错。”对于她说的戏服,哈哈,无可置否,自从我的父母去世后我都在实验各式各样的角色,所以这反倒是很负责的说法。

“把领带换了吧,它不适合你今天的角色。”凡姐的声音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愉悦。

“今天演什么?”我想通过装傻来博她一笑,毕竟她是目前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凡姐深吸了一口气,“一如既往,今天你要演一个愚者。”听她的语气我就知道,我失败了。愚者吗?也许我的祖先在二百多年前定下希望日的时候没有想到过,在我这一代,白氏企业的掌门要靠充当愚者才能保全性命。愚者是么?无所谓了,只要把自己也骗过去就好了。

凡姐很快就帮我穿好了戏服,走到饭桌前我拿起了今天的报纸,虽然这种透明的人造纤维已经不能算作是纸张了,但是人们还是延续了公元历的叫法,虽然二百多年前地球的枯竭并没有让人类学会团结,但是却让他们学会了爱护树木。打开了报纸的娱乐版面,头条便是英俊的我带着微笑手拿皮鞋的照片,恩,是去年演讲时候的照片,再一次的被这些记者们翻出来了,很明显,我很会饰演愚者的角色,才会创下连续四百天都占据了娱乐版的头条。

将报纸翻到了新闻版面,上面除了庆祝希望日的新闻外,就是异能罪犯“铁锤”再次犯案的消息,作为一个企业家我很希望他能继续逍遥下去,毕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伤亡,而且他手上的铁锤是白氏企业这个季度的新产品,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武器,却可以让这些低级别的元素系异人拥有抢银行的本事,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广告啊,但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十七岁青年,我还是希望他能快点伏法,这样下次我带着女明星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就不用这么心惊胆战的了。

拿起桌子上的面包,一个旧历十分大众的食物,但是现在却成为了昂贵的代名词,顺手将报纸翻到了历史版面,今天作为这么特殊的日子,上面无疑介绍了旧历2017年我的太祖父是如何从南极的深处找到了祖石,而祖石又是如何在战争中被打碎,导致地球的惊变以及地球上幸存生命的异变,虽说无论是人类也好还是兽类也好除了战后幸存的人全部获得异能外,从第二批生命开始只是随机出现或者是摸个家族或兽群会遗传异能,但是强大异人在人类社会中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导致普通人基本上成为了奴隶,当然,除了我以外,哈哈。

看完了报纸将它随手扔在一边,我有几口草草了结了这顿早餐,然后我和凡姐两个人默契的点了一下头。

“准备好了么?”凡姐深吸一口去,将她的裙子挽起,把它调整到可以瞬间达到急速的样子,以一种战士赴死的眼神看着我。

“还没,稍等。”我快步走到桌子上,打开桌子上的白色餐盒,随手将其中几张写着暧昧文字的纸条拿起握在手中。然后坚定地看向凡姐。“姐,我准备好了,让他们开门吧。”

“好!倒计时,三,二,一,开门”

好吧我承认,当门开的一瞬间我看到门外如蜜蜂一般涌动的记者门后我就后悔让他们开门了,虽然从家门到停车的地方不是很远,但是从这么多记者中穿过即使是对于像凡姐这样的高级异人都是一件麻烦事,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这个时刻我真是异常的想念我那从未蒙面的太祖父,我说您没事干多吃点面包喝点茶不好,往南极跑什么啊,那一铲子要是不挖下去我回落的这样的下场么?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带上了我标志性的微笑,以0.01秒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不能慌,慌了是演不好戏的,毕竟踏出们的那一刻起,我作为愚者的戏就要开始了。

“白先生,听说您跟男子擂台赛冠军手牵着手是事实么?”

“纯属扯淡”

“白先生,今年您还打算脱鞋吗?”

“记者同志不妨让我们忘记鞋子的事情,向未来看去。”

“白先生,听说您收购季月小姐的电台是为了追求她是真的么?”

就是她了,我脚步一顿,微笑着回答她“先不管她,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十分热爱我私生活的女记者,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何不亲身体验呢?”说罢我将握在手中的纸条塞给了它,然后潇洒的坐上了车,至于凡姐,开门的瞬间我就看见她用轻盈的步伐在踩倒几个记者后从天窗跳进了车里。好了,现在,是时候出发去今天最大的舞台了,那里还有无数的观众等着我演一场愚者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