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家子,明摆着就是跟他过不去!

小的大的都一个鼻孔出气,还有那个乐平睁眼瞎子一个,明知道邢柯等了那么久,也不上去通报一声。他肯定跟宁家的母子串通一气,故意耍他!

邢柯一气之下,愤怒的甩袖离去。

刚迈出宁家的大门,他的脚步又停住了。

他都等这么久了,就这么走了,他为了什么呀,太不值得了!

于是,邢柯又默默的折回来了。

宁桐坐那儿,好以整暇,好像知道他会回来一样。

看邢柯那张好比被屎熏了一样臭的脸,宁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邢大少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明明是自我卑微的话,可经宁桐那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这小门小户的是多么金碧辉煌的宫殿一样,比邢家那别墅群可气派多了!

顿时,邢柯只觉得脚底下忽然冒出刺儿一样,扎得他难受极了!

邢柯二话没说,直接把手里的纸袋扔给了宁桐。

宁桐打开一看,纸袋里是昨天邢柯穿过的衬衫,跟小半瓶汰渍洗衣液——

注意,是小半瓶洗衣液!

这洗衣液可是邢柯昨晚上回家才买的,二十四小时不到整整一瓶就只剩下小半瓶了。他洗一堆山一样的衣服也就算了,偏偏那大半瓶洗衣液全费在了一件衬衫上。

这要让宁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讽他一番呢!

不为邢柯这衬衫可怜,只为他家的水忧桑~

“你说的洗洗就干净,你倒是给我洗干净啊!”那么一点点的污渍,就跟抹不掉的罪证一样,足够邢柯给宁桐判刑定罪了。

汰渍有奇效,邢柯真特么的可笑!

“我说你脑子进洗衣液了是吧?”这男人等了她一早上,就是让她洗衣服?!宁桐直接就给笑了,“不就一件儿衣服吗,你至于这么较真儿吗?”

邢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明明是讨说法来的,怎么跟找抽来的一样。

邢柯毛了,跟宁桐在一块儿尽受气了。他压下怒火,心里一直念叨着《莫生气》里的句子——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分泌有害物,促人衰老又生疾。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

这《莫生气》,还是昨晚上他老爸邢诚见他大晚上一个人不睡觉,不知道跟谁怄气,就给了他一把扇子,扇面上就是这《莫生气》。

“这是我最喜欢的衬衫,这件衬衫可是意大利的服装设计师一针一线缝制的,你知道这一件多少钱吗……”邢柯好声好气的说明着,就好比他的衬衫是金子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