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生孩子前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孩子生下来的,这可不是笑笑就能过去的事儿。

邢柯是不知道,却听乐平说了不少。

听说宁则梧刚生下来的时候,宁桐根本就不愿意抱他!

乐平还很庆幸的说,要不是当时宁桐患了抑郁症,还在她肚子里的宁则梧早就没了!

不过也多亏有了这孩子,宁桐的精神疾病也渐渐好转起来。

可以说,宁则梧成了宁桐的精神支柱……

被叶斌这么一说,结果一桌的人就开始指责邢柯的不是来。

见邢柯沉默下来,邢老夫人于心不忍了。“邢柯以前都被我们给惯坏了,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也不见他干正事儿。不过现在好多了,也知道操心我们二老给公司的事儿……”

“就是啊。”说起邢柯的转变,叶母也觉得惊奇。“大概是我大哥那会儿病得厉害,让邢柯一下子就长大了吧。”

“可不就是那样。”算算宁则梧的年龄,邢老夫人约摸是六年前宁桐才怀上孩子的,那时候邢诚病倒,邢柯刚刚掌管公司。“我说邢柯,你到底怎么招惹cris他妈的?”

邢柯嘟嘟囔囔起来,“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看着她的时候,就想让她属于我的……不说了不说了,妈,给我盛点儿饭菜,我给我老婆端过去。”

邢老夫人手脚麻利的人将一些清淡的菜,一样给盘子里装了一些。“让她忌口啊,别给她吃刺激性厉害的东西,尤其是别让她吃辣的,多给她喝点儿热水。”

就在老夫人忙活的时候。叶母忽然问了句,“还没给孩子改名字啊?”

老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苦涩起来。她抬脸看了一下邢柯,“他家那个不愿意。”

“这亲子鉴定的结果都出来了,嫁也嫁进来了,咋就不愿意给孩子改名字呢?”叶母唠叨起来。“宁则梧宁则梧,我觉得这名字叫起来不顺口。”

“名字已经起好了,那孩子也不愿意改。”邢老夫人觉得孩子太早懂事儿也不好,大人都不好给他拿主意。

叶母说:“那孩子不是听他妈的话么,给宁女士好好说说呗。”

“妈,你还宁女士宁女士的叫。人家现在都是我表嫂了!”叶斌笑道。

叶母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觉得挺难为情的。她这都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今年咱们家好事不断呢,我们家叶莳提早出国留学去了,邢柯的终身大事也成了,萱萱虽说有一阵不如意,现在不也是开开心心了,斌子也不愁以后找不到工作。你们二老也如愿以偿抱上孙子了。邢柯,你就没打算再要一个?”

邢柯不好意思笑起来,关于造人的事儿。还真是不少人催他呢。“在努力,在努力。”

他端着饭菜走了,到门口还听到叶母跟老夫人喋喋不休呢……

被大姨妈折腾了一个多礼拜,宁桐的元气大伤,吃了一周的大鱼大肉,总算是补回精神来了。

一到大年初一,宁则梧就穿的一身喜庆跑来跟大家要压岁钱了。

宁桐意思意思的给了他五块钱,还真是意外的小气。

邢柯却说:“你跪下给我磕多少个头,我就给你多少块钱。”

宁则梧眼睛一转,当真跪到他跟前,一连磕了好几十个头。

看他没完没了,邢柯知道了,这小子存心要磕穷他啊!“够了够了!这孩子心眼儿怎么那么多啊!一百够不够?”

他会数的数,还不止一百呢!见宁则梧那嫌弃的眼神儿,邢柯又多给他掏了几张。

这孩子还真是……不嫌弃宁桐的五块钱,倒觉得他给一百太少……

宁则梧揣上压岁钱往老夫人跟邢诚那头去了,这小子还真好意思,那二老在他身上添置的东西还少么?

没过多少天,邢诚还没带宁则梧走亲戚访好友,就有不少人登门拜年来了。

因此,宁则梧收获了不少压岁钱。

宁则梧逢人就作揖,说恭喜发财,身上穿着红色古风的锦缎夹袄,头上戴着圆帽子,样子特别讨人喜欢。

他这身行头,据说是邢老夫人扯的布料,亲手给他做的。

见宁则梧收到的红包的厚度跟邢小月收到的红包的厚度完全不一样,邢小凤心里就来气。

邢家这对母女俩,因为过年,邢老夫人就劝邢诚把她们接回来了。大过年的,和气才能生财,一家人何必闹的那么不愉快。

有了老夫人一天两头三番五次的告诫,邢小凤只好忍气吞声,只是大过年里她那脸色实在丧气。

年一过完,邢小凤又开始作死了。

她这回也聪明了,没在大家面前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