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席朗看着她绯红的脸侧,淡然一笑,用力扣好了她的安全带。

他忽然发觉,看到她害羞,心情也会无端变好。

开好房间,将房卡交给她,聂席朗嘱咐道:“手机记得设置闹铃,万一你明天早上起不来,我私闯闺阁,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想得美。”苏晴瞪他一眼,拿了房卡,直接进了房间。

聂席朗的房间在她的隔壁,一墙之隔,苏晴很满意。洗过澡后,她裹着睡袍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半干的头发,被风一吹,很快干爽了起来,她们呆的楼层是5楼,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楼下的街景。夜晚的马路很安静,只有车子或快或慢的划过,苏晴等到头发干了,打算进屋,那一头却忽然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正看到聂席朗裹着睡袍出来,他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看到她微微有些惊讶:“不是说累了?这么晚还不睡?”

“等头发干。”苏晴看了一眼他的被子,“这么晚了还喝咖啡,晚上会睡得着吗?”

“习惯而已。”聂席朗说着抿了一口,看向天边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正前方有很亮的北斗七星遥遥挂着,苏晴想起小时候,姥姥告诉她说,夜晚的时候当看到七颗很亮的星星连在一起,像伞柄的形状,那就是北斗七星,现在看起来,倒真是。

苏晴很少看星星,这会儿看着不由得有些出神:“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已经是自由身,可以自力更生,她想,她可以过得很好。

“要不要回来?”

苏晴讶然的转头,聂席朗正端着咖啡专注的看着她继续说:“我也想通了,两个人在一起,最关键的是缘分,对你,我不会强求,怎么样?”

苏晴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夜空:“专业不对口。”

聂席朗轻笑了声:“我记得,你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学的应该就是行政管理吧?”

“可我在国内的时候学的是摄影。”苏晴反驳,“而且,我在出国前还拿过一次大学生摄影奖,现在既然已经开始重新学习,以后工作了,自然是要往这方面靠近的。”

“哦。”聂席朗点了点头,“既然是摄影,应该就是杂志报社,或者电视台之类的最靠谱,你想去哪儿?要不要我帮忙?”

“你在中国也有关系?”苏晴讶然,他不是在美国才有影响力吗。

“哪个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聂席朗对她眨了眨眼睛。苏晴很无奈的从心里翻了个白眼,所以,每个资本家都会以有钱得瑟吗?就像慕秦清的那辆劳斯莱斯?

不过有时候,有几个资本家的朋友确实好办事。苏晴想起之前校长的谈话,刚刚的白眼立刻飞逝,转瞬换上的是星星眼:“那么聂先生,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会拿钱出来做慈善吗?”

“如果是对你的慈善,我会考虑。”聂席朗又喝了口咖啡,夏天的温度有些高,咖啡没那么容易凉下去,他这会儿喝着依旧有些烫,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晴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不愿意,立刻道:“你看现在的学生都那么穷,很多没钱交学费,你那么有钱,就当行行好,资助资助他们,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然,你就捐点钱,给我们学校建个教学楼,校长说了,谁有关系建教学楼,谁就能得到最好的实习机会,要不然,你就帮帮忙?”

“资助学生跟救人一命有什么关系?而且,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有你这么穷。”聂席朗毫不留情的驳回她的话,继续优雅的品着自己的咖啡。

“很有关系好不好!”两人鸽子两米宽的间隔站在阳台上聊得有些费劲,苏晴尽力的让自己离他近一些,解释道,“你看,学生交不上学费呢,就得退学,如果交不上学费的学生退学了呢,就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工作,而工作不好则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命运不好,命运不好,心情也不会好起来,而心情不好了呢,生活的质量也也会下降,寿命就会缩短,所以,你帮了他们,就是救了他们的命啊!”

“歪理。”聂席朗继续毫不留情的反驳,却还是走近一步,离护栏近了些,让两人的交谈不至于那么费力。

“怎么就是歪理?明明是自己不肯,还找理由!”苏晴瞪了他眼,又退离一步,用手指拨了拨后背黏在一起的发丝,尽量让它们快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