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邵阳的唇边随即便攥上了一丝笑意,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慕太太的母亲没有再泡茶给慕太太吗?”

苏晴抬起头来,眸光清浅一片:“一年前,我妈妈过世了。”

她的眸光中,黑黑亮亮的一片,没有悲伤,只是一片平静,阮邵阳顿了下,随即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坐在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到最后,阮邵阳明显一惊显露出疲态,苏晴便只有告退,临走时,不由得又提起采访的事,这一回,阮邵阳并没有直接拒绝,想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楚风能制定出合理的方案,我会考虑一下。”

苏晴欢天喜地的告辞下楼,楼下的晚宴还没结束,她一眼便看到了正和几个商人聊着天的慕秦清,坐在黑色的皮具沙发里,会场内灯光柔和昏暗,中央的广池中,已经有年轻人跳起了华尔兹,她脚步只是略略停顿了下,便继续朝着慕秦清走去,只是并没有直接到他的身边,而是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要了一杯香槟,漫不经心的看着广池中的舞蹈。

身旁的沙发突然一陷,苏晴回头,正看到秦月从舞池中回来,端了一杯香槟灌了一口,满头大汗的用手扇着风,诧异的看着她道:“你居然安全下来了?我姑父没有为难你吧?”

苏晴看向她扇风的动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姑父人很好,他刚邀了我品茶,并且答应考虑楚风的采访。”

秦月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闻言,满脸不可置信:“不是吧?我姑父答应了?怎么可能?”

在她的印象中,阮邵阳压根就是一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怪老头,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她就是因为一早知道阮邵阳的脾性,知道他不会接受媒体的采访,所以对于采访这件事,才会提都没提,今天之所以拉苏晴一起下去,纯粹是为了给自己被发现留后路。

苏晴是慕秦清的妻子,阮邵阳要是发现了她,当着外人的面儿,尤其是慕秦清妻子的面儿,多少会给她留几分面子,不至于让她太难堪,事实证明,阮邵阳今天“处决”她的法子,真的是比平日温柔太多,要是在平日,他一定没有耐心心平气和的劝说自己,只会一顿棍子,打得她直接拖回阮家老宅。

阮家的家教很严,晚上九点之后必须回去,不允许夜不归宿,像她现在这种离家出走一周的事更是从未有过,她今天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回来参加阮邵阳举办的商业晚会,一方面是因为有聂席朗这个靠山,另一方面,是她的确想要找到那把钥匙,给姑姑讨一点公道,可是阮邵阳铁了心了不肯给她。

只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子面子果然不是一般大,不但让顽固不化的阮邵阳改变了主意,还让她逃脱了一场“家暴”,看来慕秦清的面子的确是足够大。

秦月看向苏晴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崇拜。恰巧在这时候,聂席朗从几个商人手中脱身回来,也走到了她们这里,秦月一见,立刻就缠了上去,抱着他的手臂道:“席朗,你看这位慕太太的面子真大,我跟姑父桃夭了好久的独家,姑父都不肯给我,没想到苏晴一上去,姑父居然就同意了她的独家,你说我这个侄女是不是不是亲的?”

聂席朗睨了她一眼,伸出手来弹了下她的额头,“乱讲什么。”随即又转头看向苏晴,微微一笑,“恭喜你拿到独家。”

苏晴将他们之间亲昵的动作尽收眼底,看着他脸上因为平静无波而显得无懈可击的笑容,也淡淡一笑道:“谢谢。”

秦月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往,只以为他们是上一次才认识,这会儿眼看聂席朗回来了,本来想让他陪自己一起去跳支舞,但是慕秦清那边跟别人似乎根本就没谈完,同样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她觉得扔下苏晴一个人,会显得不好,便对着聂席朗提议道:“我看慕太太一直安安静静的,慕先生又有事脱不开身,不如席朗,你带慕太太去跳支舞吧?我看慕太太娇俏可人,也想看看慕太太的舞姿,不知道是不是有眼福?”

苏晴微微一囧,摆了摆手道:“不了,还是你们去跳吧。”

秦月豪爽的推了她一下:“我刚刚才跳完,累死了,容我歇会儿,你们去吧。”说完便朝聂席朗示意。

聂席朗微微一笑,苏晴还想拒绝,面前已经多了一只手来,聂席朗的笑容浅淡平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在吵杂的音乐中,苏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晴晴,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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