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真的了解。”她笑了笑没把话题继续,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既勇敢又懦弱。

薄勋失了神。

如同深潭的瞳中,带着的是平常不会有的那一份深意,他终是明白,什么叫作有些话就该说给懂的人听,哪怕是与自己关系再好的楚烈,也毕竟是被宠坏的,完全体会不到这种家庭中的感觉。

思绪到最深的时候,他突得一反握将她纤细的小手,包裹在了掌心当中。

外面的寒风非常的凛冽,非常的冷,可是容纤语却完全感觉不到了。

像她之前把热度过给他一样,他也将自己的温度给了她。

“现在还有偏见吗?”她突然问道。

“考察中。”

“那先说好啊,小心别爱上我,我可没忘了要离婚。”

男人眯起鹰眼侧头,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的半躬身凝着她:“胆子大了,命不想要了?”

饶是他没用什么阴冷的调子,她一听身体都一抖,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一声没再去回应。果然,想要和薄勋这种老古板又冷漠的军人,谈什么幽默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看她畏惧,他心情变得很不错:“你的调酒,很好。”

“为什么你连夸人,还要这么冷冰冰的。”

“人?”

好吧,谁说薄勋不懂幽默的?容纤语有些郁闷,她真想切开他的腹看看,里面是不是一片墨染的黑,想着那视线便往男人身上瞟。

性.感的锁骨,英气挺拔还十分诱.人的身段线条,再加上睡袍的若隐若现。

咕咚

一声格外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薄勋看她那样子长指点了下她眉心:“傻不傻?”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语气有多宠溺,容纤语继续愣住,过了好久耳朵根才一点点的红起来,然后是脸颊,然后……整张脸都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似得。

就在这时,薄勋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他朝容纤语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神色越变有几分沉重。

这边的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他喝了一半的酒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清色的底因为加入了柠檬汁与薄荷叶,显得有些混浊,可却又很透亮,看的她都有些心痒痒。

她有一阵子没有喝上酒了。

身为一个有些酒精过敏的调酒师,说起来还真是件悲伤的故事。

“抓捕的人,在狱中自杀了。”就在这时,男人重新折返了回来,“可能需要动用到你的能力。”

“好,悉听尊便。”她笑了笑。

薄勋轻声一“嗯”后,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十分钟之后,许晓会给你发资料,电脑带了?”

“带了。”

“别太晚,处理不来就算了。”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容纤语眼睛一亮,唇抿着向上一翘。

她笑起来的样子,俏皮的很,先是鼻子抖了抖随后的眉往两边轻挑,最后才是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拉扯着整张脸的五官,无意间,又让人把她极其精致的小脸给看的一览无余。

就连一向有良好视线控制力的薄勋,也凝了几秒才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