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她委屈开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可怜。

“我真的没事。”

容纤语从夜帝身边走过,转弯到薄矢良和余晏的面前,想要把他们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才刚一上手,原本站在原地丝毫未动的男人,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单手擒住了她的手臂。

他长臂一用力,她被卷入怀中。

“他们只能被绑着,等去了国外后,我会派人送他们离开这里。”

“凌,你对付我与薄勋和白御,我无话可说,容小姐不过是一个女人,有必要这样强迫她吗?”

余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挣脱出了一只手,反剪过帮薄矢良解开了绳子,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挂着血迹斑斑的绳,就那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容纤语想要冲过去扶住两人,可是她被夜帝困的很紧,完全没有办法向前。

夜帝抿唇哂笑:“没想到余少爷不仅是位设计武器的高手,也是一位对器具知根知底的高手,这绳子可是古代遗留的做法,能解开也不容易。”

“我跟你,无仇可对?”

“是。”

“矢良与你也无仇可对?如果你一定要说,是什么人决定了你的命运,那跟矢良没有任何关系,薄勋能出谋划策的时候,她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我没有要杀你们,之前我也说过,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余晏颔首,始终将薄矢良护在自己的身后,正欲再说服夜帝的时候,忽然一个颠簸,四个人的中心一下都变得不稳,像两边乒乒乓乓的倒去。

两边都摆放着不同样式的装饰品,一旦因为壮烈猛击碰到后果不堪设想,夜帝望着摇摇欲坠的器具,抬手搂住容纤语的头,将她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做垫子,等靠在墙上之后,好让她不那么难受。

片刻,颠簸停止。

容纤语眨了眨眼抬眸,夜帝似笑非笑的瞳与她对上相接:“放心,我不会伤着你。”

“凌,我原本以为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了。”她从他怀里挣扎离开,隔了点距离之后才接下下句,“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如果刚才你不护着我,孩子会受伤,我知道。”

这是第一次。

他被提及那个不想提名字的时候,没那么抵触与厌恶,甚至还有些觉得欢喜。

被她叫名字像是一种殊荣。

好像那时,那个身上虽流淌着高贵血液,但却丝毫没有架子,总对他笑着的天真少女,亲切的叫喊着他的名字一样。

美好的让人向往。

“以后,都这么叫我吧。”凌抬手,用指尖轻扫眉毛末尾处,狭长的双眼轻扫了一眼她,很快转开,紧接着越过她出了门。

直到发出“砰”的一声响,他离开房子,容纤语都没反应过来。

方才,他眼里好像有些什么。

期待又或是惋惜?还有一丝丝难以言语的疼痛?

被他那一眼看的她的心脏,有不舒服的感觉在蔓延,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的从空中降落,砸到她心上一样。

那种感觉非常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