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清冷的街道上。

容纤语有些茫然的自顾自行走着,手包突然传起一阵震动来,她回神从包里拿出手机,放在耳廓上。

“哪位?”

“容纤语我感谢你八辈子的老祖宗!”白雅宁略带哭腔的怒吼从那边传来,“你知不知道陆沉自杀了!”

有那么一刻。

容纤语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好像这个天地之中,好像这个人情世故之间完全没有她存在的一个点,世界是昏暗的,而她是没有呼吸的,漂浮在这宛若尘埃。

过去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的倒带,最后停留在高中时期的某个下午,陆沉冲着她浅笑的模样。

“他……怎么样了?”

“刚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就一直一直打你的电话,可是你为什么要换手机卡,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他最需要陪着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不是子谦更不是单哲!而是……而是……”

而是她。

“雅宁你别着急,你先告诉我陆沉是怎么自杀的?”容纤语从那种类似文艺青年杂志中的失魂落魄状态清醒,强迫自己冷静。

“跳楼,七楼。”

“你听我说,既然单哲在那里,你就让他赶紧去调监控录像,超过二十四小时可能就没有办法找到档案了,第二点,既然七楼跳楼没有直接死,那么存活的机率会很大,你先不要慌,我马上就赶到医院来。”

白雅宁一直只是在崩溃的边缘而已,否则也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去跟单哲谈婚论嫁。

可是在病危通知书一下来,还有容纤语宛若亲人般口吻的命令下,她崩溃了。

嚎啕大哭。

容纤语捏着手机,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做点什么,不断的深呼吸想要让心情变得平稳,可是心尖那抹酸涩怎么也没有办法消散。

忽得,一只大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怀中。

她的背脊靠上他结实健硕的胸肌,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她被冷风吹的极凉的肌肤,温暖和安全感一瞬间充溢心房。

“雅宁,你把医院的地址发消息给我吧,我马上就来。”她怕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异样,连连把电话给挂断。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身后男人开口。

“是,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是凌,还是陆沉?”他的声音,逐渐冷到冰点。

“我不能都爱吗?我想你应该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其他人说我水性杨花了吧?”

薄勋冷沉着脸,掰过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他暴怒的用牙齿在她唇上疯狂的留下痕迹,双手从垂着改成捧起她脸的姿势。

不断的花力加深这个吻。

她灵巧的柔.软在躲闪,他便用牙齿惩罚,直到两人嘴中都是鲜血的腥味,他从松开。

“我还没爱上你,你就放弃了?”他冷冷的开口。

“我不需要你爱上我了,容纤梦挺好的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和她在一起那么久,我听伯母的意思,这些天你和容纤梦的接触好像很频繁,挺好的不是吗?”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