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让人给你发文件,从万誉辰到容剑还有你母亲的事,一件件我会跟你解释清楚,剩下你还有需要知道的事,也尽快告诉我。”

“你,你想做什么?”她抬头,见他眸色还是那般灼热,想躲开,却被捏住下巴。

“把你心愿了了。”他顿了顿微勾唇,“带你私奔。”

私奔?容纤语差点以为自己听不懂人话了,薄勋居然说要带她私奔?难道不是只有凌在想逗自己的时候,才会说这些话?想到这,她眸色冷了冷。

“薄先生,自重。”

“自,重?”男人从唇间挤出字来。

空气一下冷了下去。

容纤语不由得抖了抖肩膀,现在的她纵然和之前有所不一样,但是对于怕他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只要他一生气,她便没了底气。

男人似乎懒得再理她,连伤都不想管,站起身停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眉心紧紧蹩起,眼中纵横的冷意似能影响气温一样,让站在他身后的她都不禁发抖。

隔了一会儿,她闷声清理起拿出的医疗用具,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转身瞬间,只觉一道暗影将自己笼罩,她抬头,他长臂撑在自己头的两侧。以她的角度,一眼便能看见,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面每一寸,都有伤。

或浅或深。

啪嗒

书掉落在地上,露出扉页。

“你就这么不情缘,呆在我的身边?”他张嘴出字吐出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

“是你先用些不可能的话,来调.戏我!”容纤语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你别挡着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吗?薄先生,你为了你的军区牺牲了多少人,现在要说了我的愿带我走,不觉得可笑吗?”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军区,有一鸣,他只会比我做的更好。”

容纤语被他的话弄的心烦意乱,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要什么,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想离开的欲.望,可是,她也不想相信他。

不想相信任何人。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的是她逃不掉。

“看来,是你从没真的想过,要跟我离开。”

“是。”她干脆利落的应,“我从来没想过,还有一天能看到你,更别说是跟你走,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和凌捆绑在一起……”

她对他并不是所谓的爱情,而是一种彼此互相了解,能够舔舐伤口的人。

类似知己。

本以为这一生,已经不会再有其他可能性,大不了就是在爆炸声中求一死而已。又怎么能想到,薄勋会来,又怎么能相信,他来了还要带她离开?

她话未说完,可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也不知这话里,有什么激到她心中脆弱的一个点,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滑落。

“别哭。”他抬手为她擦干眼泪。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永远,都要被动的被你们丢下来,不管是你还是他。”又或是其他人。

以她最在意的母亲来说,虽然自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还是被抛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