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银行的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方子澄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由于征税的政策,各个商家存进方式银行的钱都迫于压力要取出来,这样一来,方式银行的现金根本周转不开,如果不提现,方氏的名誉势必受损,将来在商界必然无法立足,如果提现,那么方式将面临着破产的危险。

“方子澄,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呢?我们要提钱!”

“是啊,当初我们可是冲着方会长的面子,才把自己的血汗钱存进你们方氏银行的,你当初给我们的承诺可是随用随取!”

“方子澄,你不会是想赖账了吧?我们现在也是被逼无奈呀!”

“二少爷,外面的人就快砸门了,咱么可怎么办啊?”

“知道了。”方子澄揉着双眼,亦是愁眉不展。

“哎呀,我说二少爷,你怎么还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里呀,外面可到要打起来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我要是有办法,还会老老实实地躲在这里么?”方子澄无奈的道。

福根一听,连自家的二少爷都没有办法,他一个开车的下人,又能怎么办?还是躲在屋子里算了,现在谁出去,谁倒霉。

“砰!”的一声枪响,让方子澄和福根一惊,门外不会是要持枪抢劫吧?这群人平时也算是有头有脸,怎么一到这种时候,一个个连点理智都没有呢!

方子澄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躲避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本来想着利用辚萧假受伤的事,让文世昌那个贪得无厌的老贼和一肚子坏水的武田掉以轻心,好让他们抓住些把柄,哪知那只老狐狸实在是奸诈的可怕,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人能够对付的。好几天都过去了,文世昌的征税政策非但没有人反对,大家竟然都开始慢慢妥协。中国人一向如此,但凡有一部分人投了降,其他人必定会纷纷倒戈,不战而退。

整理了一下衣裳,方子澄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给外面那些人看看,他方家还是完全有实力的!

“谁在往前一步,我毙了谁!”还未走出门的方子澄,远远地就听到辚萧清脆但充满号召力的声音。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我们就是来取走我们自己的钱!”

“我是方经理的妻子,我叫司马辚萧!这个名字,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

辚萧的一席话,果然让喧哗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恢复一丝丝理智,听她把话讲完了。

“你们取钱可以,但不要闹事,这里是方式银行的地方,不是你们随便撒泼放赖的地方!”

“我不管你是谁,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总不能让方家把我的最后一点积蓄也私吞了吧!”人群里突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了一嘴,辚萧心下明白,这个人一定是故意来捣乱的,而文世昌增加税率的政策,并不是真的想要筹到钱,而是逼迫方家破产!

文世昌,你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果然用的精妙!

“就是,我们就是要钱,今天拿不到钱,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对,烧了这里,给钱,给钱!”

“我看谁敢!”方子澄从内堂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故作镇定,却早就吓得脸色铁青的福根。

方子澄站在辚萧面前道:“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在这里难为我的妻子!”

“你出来了就好,我们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呆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呢!让个女人抛头露面,也不嫌丢人!”人群中有人嗤之以鼻,语言极尽侮辱。

辚萧气急,掏出手枪,“砰“的一声打在那人的脚下,地面的尘土翻飞而起,吓得那人连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路边的石沿上,咔嚓一声,似乎是断了尾骨。

辚萧收了枪,神色淡然道:“我看谁还敢在这里撒野,今天谁敢闯进方式银行一步,我就让司马家的军队,踏平他的家门!”

这群乌合之众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不过是是受人教唆,才傻呵呵的跟着来闹事。如今一看这架势,纷纷泄了气焰,一个个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可这是你们总的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现在也是走投无路,要不谁会把自己家养老的钱都取出来交税?”人群里又有人低声说,这人说话倒也中听。

“你们放心,我方氏银行绝不会私吞大家的一分钱。我也知道由于现在的政策,每个人手头都不宽裕,但我方家根际深厚,除了这座银行,还掌控着半个上海滩的财富,这一点毋庸置疑吧?”方子澄耐心的同这群人解释着。

“大家恐怕还不知道吧,他们方家的产业早就被移至文市长的名下了,现在的方家,只剩下你这座银行了,这也是我要把钱拿出来的主要原因,你们方家,是要倒台了!”刚才跌坐在地的人,艰难的支起身子,洋洋得意的说。

人群里又开始了纷纷议论声,这一次比刚才的更大,每个人的脸上还带着怒容。

“这是真的么,会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