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的心不由一软。
可一想到风芊墨这半年的所作所为，这念头又压了下去。
她缓缓开口：“芊墨，你当知道女儿家名节的重要，你行事如此张狂，不仅会累及定国公府就连百里府也跟着遭殃！”
风芊墨垂下眼帘，只盯着手腕上戴着的那副镯子。
这镯子原是曹姨娘留给她的。
原主一直戴在身上，她虽多次嫌碍事却始终没舍得摘下。
“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马氏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夫人——”曹姨娘虽说对芊墨昨日的怠慢有些不悦，可终归是看着她长大的，再顾不得其他，奔了过去抱住马氏的大腿跪下哀求，“婢子求你，二姑娘她年龄还小，若是往后没了娘家支持，只怕是……夫人，求您给她条活路吧。”
风芊墨不为所动，微闭着眼，头昏沉的厉害。
“是活路还是死路都是她自己选的。”马氏因气恼原本搭在圈椅上的手微微握拳。
曹姨娘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走到风芊墨身边跪下，摇晃着她的肩膀，哽咽道：“二姑娘，你去求求夫人，夫人心肠好没准就原谅你了！”
风芊墨本就头昏，曹姨娘这一晃，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曹姨娘见状爬过去想把风芊墨拉起来。
却是没拉动。
马氏抚了抚额，“翡翠把人带下去，找个大夫瞧瞧！别栽出来个好歹了！”
殷姨娘嗤笑一声，“这丫头的鬼点子多着呢，定是觉得没法拉下脸来向夫人求情，这才故意装昏倒。”
屋里有人附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