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手握那张旧照片,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母亲会和苏朱美有合照,合照上的她们年纪轻轻,就像刚毕业的高中少女。

难道她们很早就相识了撄?

南苏回到酒店公寓,把相片收在皮夹里,几次想要打电话给苏朱美,却又没有拨打出去。

好多天。

江在赫注意到南苏总是走神偿。

这天电梯坏了,他住在三楼,一会儿让南苏送点心上来,一会儿送茶水上来,南苏脚不停歇,走楼梯跑了好几个来来回回——

“江先生。”

她拿着托盘气喘吁吁的走进来,谁知道江在赫脚下使坏,伸了一脚过来绊住了她,“啊”的一声,托盘飞了出去。

南苏身体往前倾,江在赫动作敏捷的捞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便把惊慌的小人儿压倒在了软绵的床上——

“江在赫,你这是在干什么?”

南苏立刻知道他是故意绊倒她的。

男人笑:“这是在提醒你漂亮的女人不能放松警惕,不然就给了男人……啊!”

江在赫话还没说完就一声惨叫。

看他弯着腰站起身,捂着两/腿中间的某个位置就知道他又被踢了蛋蛋。

南苏从床上起来。

“江先生,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南苏是真的生气了,捡起散落一地的点心,江在赫拉住她端起托盘的手:“和我小舅发展到什么程度?”

“你要知道那些做什么?”

“……看我能不能,后来者居啊。”

江在赫虽然有时候对她很暧/昧。

但南苏觉得他更像个孩子,她倒不觉得他故意逗她是有恶意。

因为男人若是真的对女人动歪脑,她知道那会是怎么一副丑陋的嘴脸。

“江在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廉家的秘密,刚好社长知道,你却也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南苏记得上次江在赫突然问过她对廉政庭的了解有多少。

还神秘兮兮的说是人都会有秘密。

……

江在赫在床脚坐下,嬉笑的表情认真了几分:“你知道为什么我曾祖母那么讨厌我吗?”

南苏握紧托盘,如果是他和廉家之间的恩怨,她并不像了解。

“因为我母亲十四岁就跟着男人逃家。”

南苏起步离开,却因为江在赫的话顿下脚步。

“那个时候我亲外婆刚过世,外公就娶了现在的那位年轻的外婆,有人告诉我,她一进门就提议为我母亲和另一家定下婚约,我母亲为了逃离被人摆布的命运所以跟着男人跑了,后来,她还跟着那个男人偷渡去了美国,再后来,那个男人就成了我的父亲……”

“……”

“不过不论我父亲后来有多富裕,有多知名,曾祖母都没原谅过我母亲,包括我母亲的葬礼,她都没来参加,廉家人只有廉政庭露了面,那个时候我才十一岁,才刚刚知道原来我还有个舅舅。”

“……”

“所以你恨廉太太吗?”

江在赫笑:“不,不过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你知道吗?是她让你调配来的这里,她还暗示我——追求你。”

“什么?!”

“因为她告诉我你很得我曾祖母的宠,也许我追到你,能从廉家得到好处。”

南苏手里的托盘差点拿不住。

为什么。

苏朱美为什么要撒那样的谎?

她又为什么让江在赫追求她?

难道是……

……

南苏好半晌都头脑混沌的,江在赫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

认真道:“廉家一个个都心思极深,南苏,你太单纯,不是他们的对手。”

南苏看了江在赫一眼。

“就算廉家的女人再不待见我,我也不会怀疑我爱的人。”

南苏义正言辞。

江在赫眼神一柔,像是疼惜,又像是惋惜,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不后悔就好。”

江在赫不再说廉政庭半个不好的字。

南苏的心却莫名起了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