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两天班,我忽然发现蔡有生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我有些忐忑,很想当面问问他,但蔡有生总是轻轻一笑,躲开我。

这是个不祥的兆头,该不会蔡有生察觉出什么吧?

蔡有生的岗位在白身部,是立轴机的学徒。蔡有生曾表露过,不怕吃苦,就要工资高。高工资就是技术工。在公司当学徒工,拿的是普工的工资,是带薪学艺。

带来的四个人,蔡向阳在涂装部,学喷漆,蔡大有兄弟都在白身部,一个搞组装,一个搞裁切,算得上都是技术工。

我并没有用职务便利为他们谋取利益,也许是部门老大给我的面子,也许他们有灵气。刘天祥说的,只要是对公司有利就行。我问心无愧。

这天晚上包装部又没加班。冯友民这个人有长处,自己带头卖力,并且善于**,因此士气大增,做得也得心应手。

人都有潜力。这点我看好,刘天祥也看好。提冯友民当包装部主管,迟早的事。

包装部生产进度快,少加班就顺理成章了。

冲过凉后,我正坐在床上看电视,门笃笃地敲响。没睡觉,房门一般是掩着的,我扭过面喊了一声:“进来吧,有事说事。”

门开了,是何桂花。她笑嘻嘻地瞪着我,红彤彤的笑脸。这种表情我看得有点头皮发紧。何桂花没等我发话,轻轻关了门,加了暗锁。听到那轻微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制止道:“桂花姐。”

何桂花脸是红的,但神色却非常轻松,轻轻摆手道:“兄弟,你不用怕,我就是来找你说事的。”

现在蔡有生在厂里,我尽量阻止何桂花久呆我的宿舍。

“桂花姐,有事快说,要不呆长了,有生哥会起疑的。”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何桂花向我抛来媚眼。我心惊胆颤。这话是什么意思?

“桂花姐。”

何桂花毫无顾忌地坐到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肩上。我紧张得快透不过气来。

“你不用怕,有生知道我们的事。”

我吓得猛地跳起来,抖开何桂花的手。

“什么?有生哥都知道?他怎么知道?”

何桂花干脆抱住我,把我压到床上。柔软的身子把潜意识里的**激发出来,我情不自禁地箍紧何桂花的腰。但一瞬间我就清醒了,赶紧推开何桂花,坐起来。

“也怪我粗心大意。”

我怔怔地望着何桂花,不敢插嘴。

何桂花纤纤的手指点上我的额头,吃吃地笑:“你给他请的什么医生,开的什么药。他吃了,还真的有点效果。”

“是吗?”我很不自然地笑,瞅着何桂花。

“不过不是很明显,那药他吃后,象发情的公牛。冲动是冲动,可惜磨蹭了半夜,几度撞门而不入。”

何桂花会讲这种话?我好气又好笑。这话讲得很委婉,我忍不住瞪她一眼。何桂花明白过来,抿嘴一笑,忙低下头。

我很想知道那种缠绵的旖旎,可惜我不好意思开口。

何桂花羞怯地抬头扫我一眼,低声道“他这样磨磨蹭蹭,把我的火也撩起来了。我实在受不了,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你比春生兄弟差多了。”

我的天,桂花姐,你得意忘形,怎么把这话也讲出来?我霎时手足冰凉,颤颤的问:“有生哥,有生哥没发脾气吗?”

何桂花羞羞地抬起头,嘤咛一声。

“这话才出口,我也吓了一跳,看有生,他稍稍愣了一下,忽然粗鲁地抱住我,奋力一挺,天,他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何桂花却嘻嘻地笑。

“事后,你有生哥说,感谢春生兄弟,要不我这一辈子也做不成真正的男人。”

有生哥,我沾了桂花姐的身子,你还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