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平离开石榴,并没有走远,只是离开这片市区,绕了个弯子转回来。既然把石榴锁定在这个地方,王季平更有理由相信,石榴应该在闹市里租的房子。

石榴是个怕孤寂、好热闹的人。

街市上霓虹灯闪烁,夜显得无比瑰丽,随处飘荡着收录机播放的情歌。情歌是大众喜闻乐听的时尚。情,情,万水千山都是情!

王季平有点飘飘然,缓缓地遛着宝马,眼睛不住地睃巡。

大约遛了几百米,王季平眼前一亮,不远处的廊沿边,停靠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这小巧的车型,王季平一眼就认出是石榴的车。看看周围,没有石榴的影子。王季平微微一笑,把车子靠过去。

刚熄火,还没下车,一个老头子就跑上来。看他的样子象房东,来意很明显。

王季平下了车,掏出两张十元钞票,递给老头子,指着保时捷说:“这是我朋友的车,我来看看她。这钱,够占地的费用吧?我上去呆的时间不是很长。”

王季平西装革履,人挺精神,加上这台宝马,不用说是大款。他和这红色车主是朋友关系,老头子非常信服。瞧这随意给的钱,就知道是个财神。如果王季平不给他钱,就凭他和这红色车主是朋友关系,老头子也不敢挡他的驾。

王季平很惬意,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石榴,看来他们重续前缘,水到渠成的事。

“我这朋友和我斗气,从家里跑出来,把房子租到你这儿,给你添麻烦了。”

老头子恍然大悟,难怪他总是觉得怪怪的,这么漂亮而有钱的女孩子,开着小车租房。他盯了王季平一会,顿时明白了。那个女孩子,一定是这个财神的小情人!

“她住在301房。”

不待王季平问话,老头子就报出石榴住的房号。王季平淡淡一笑,又掏出几攻十元钞,拍到老头子手上。老头子乐得眉天眼笑。

老头子恭敬地目送王季平上了楼梯,回到简易的招租铺面坐下来。

石榴回房后冲了凉,换上一套质地很薄的连衣裙,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看电视。虽然电视节目很精采,但是石榴一时间摄不住心神。

心爱的人晚上夜宿殷素梅家,孤男寡女,会不会发生什么?忽然她的脑里闪出一个念头:素梅姐长得与我很相象,是不是春生哥因我离去。移情在素梅姐身上?

这个倒是有十二分的可能。殷素梅说起春生哥,那份陶醉的神情,怎么看也不象是结义的异姓姐弟。倒是象两情相悦的甜蜜爱人。

这么一想,石榴的心象被锥子扎了一下,疼得难受。可是她不能责怪殷素梅,她是在心上人最无助的时候搭救了他,于心上人来说,她是恩人。可是,石榴难以释怀。

那份酸溜溜的感觉,鞭子一样抽着石榴的心。

人不仅是情感动物,还是情感复杂的动物。

石榴和王季平相处一室时,物质和**都得到满足,可她还是想起了心里的那个人,但觉得身子已脏,不配再为那个人荐席,现在摆脱了王季平的纠缠,想重续前缘,既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脸面。

但是猜测到心上人可能与殷素梅有肌肤之亲,愧疚感顿时少了许多。她决定明天到殷素梅家,装着不经意和心上人碰面。如果殷素梅从中擀旋,或者她心爱的人对她再度表达爱意,她就顺水推舟的应承。

毕竟和那个人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

石榴也有些陶醉,想象着明天和心上人见面,重叙前缘后的快乐。

门突然被敲响。

石榴微微一愣。谁这个时候敲她的房门?

出租房经常会有些误会。房客的朋友有时找过来,没记清门牌号,误敲了别人的门也是有的。或者房东有时也来转一转,提醒一些安全防范上的事情。

石榴不急着起身。如果是误敲门的人,会发出询问声。但是门又敲响了,没有问讯声。那么可能是房东了。

石榴慢慢站起来,看看自己的打扮,有些脸热。不过石榴打定主意,只开条门缝,侧着身子和房东聊上两句就可以了。

石榴慢慢地走到门前,开了一条门缝。她正要探头,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石榴吓得一声尖叫,定睛看过去,发现王季平一脸笑意地钻进房,回身砰的一下关上门,反锁了。

石榴大惊大急,厉声喝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王季平瞪着石榴。这一眼看过去,王季平的眼睛直了。

真是天生尤物,绝世美人哪!

一段时间不见,出浴后的石榴更明艳照人。没扎好的秀发松松的披在脑后,瀑布一样的动感;瓜子脸白里透红,如同正艳的香桃;水波漾动的大眼里秋湖一样明净;秀眉微蹙,更见俏丽。而石榴的服饰,让王季平喘不过气来。

白色的紧身连衣裙很短小,圆形的低开口被乳峰挂住,裸露的胸脯和脖项,白得耀眼,束紧的腰腹曲线毕现,半透明的薄纱遮不住乳罩的红艳;仅过大腿根的下摆,把丰腴的腿全部裸露,女性的妩媚展示无遗。

仙女哪,世上哪见这么靓丽的美人。王季平不觉血液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