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动的是我女人!”

“你的女人仅仅是苏知薇。”

“……”

“停!”战火一触即发,季西城赶紧叫停,站在二人中间劝解,“不就是个女人嘛,你们至于吗?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嘛,怎么到你们这儿,就反着来了?还有洺翼,你有未婚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对外公布。”厉洺翼丝毫不减脸上的狠戾。

季西城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说的女人是谁?”

厉洺翼咬着牙不说话。

顾君修冷然的看了她一眼,才对季西城说道,“是念歌,秦念歌。”

季西城惊讶的看向厉洺翼,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他虽然在国外,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厉洺翼的父亲曾经在外养了一个情妇,而且死的时候,还是跟情妇在一起。

甚至临死前,都不忘记写下遗嘱,要厉家收养情妇的女儿。

那个女儿,便是秦念歌。

厉洺翼对秦念歌,不应该是恨之入骨的吗?

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还会对这个秦念歌上心?

甚至不惜跟好兄弟翻脸?!

季西城发现自己看不懂了,满脸疑惑的问道,“洺翼,秦念歌对你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女人,你何必为此而大动干戈呢?”

无足轻重吗?

连季西城都觉得秦念歌对他而言是无足轻重吗?

厉洺翼恍然着。

顾君修眸色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纠结,挣扎,愤怒。

厉洺翼,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为什么不尝试放她走?

她值得好好对待。

这些话,顾君修很像告诉他。

可他也想起秦念歌拒绝他时的表情。

那么的坚决,那么的冷然。

冷到他只是她生命中无足轻重的人。

对厉洺翼来说,秦念歌应该是无足轻重的人。

可对秦念歌来说,他顾君修才是那个无足轻重的人。

季西城还在劝着,可厉洺翼已经陷入了刚刚的那个问题之中。

秦念歌是无足轻重的人。

秦念歌是无足轻重的人。

秦念歌是无足轻重的人!

可他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做不到当她是空气。

更做不到她是无足轻重的人!

心底有个声音,那么的清晰,那么直接告诉他。

厉洺翼,你在乎秦念歌,而且是超乎你想象的在乎。

去他的在乎!

他厉洺翼才不会在乎任何人!对,就是这样!

去他的秦念歌!

他不要任何人来左右自己的人生,不要为任何人而影响到自己。

厉洺翼似乎想通了这个问题,扬唇一笑,端起酒来对季西城道,“西城,你说得对,我厉洺翼不应该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大发雷霆!”

“对嘛,这才是我佩服的厉洺翼。”季西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顾君修坐回了位置上,恢复了先前的淡然神色,淡淡的喝酒,淡淡的说话,淡淡的坐着……

到是厉洺翼,本就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又跟季西城喝,而且是奔着醉的喝酒。

荣莫终于过来,脸上都是怒气。

一进门就狂喝酒,甚至话都没说几句。

季西城简直莫名其妙。

他从国外回来,大家不是应该很欢迎的吗?

怎么一个个都这个脸色?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荣莫,你怎么了?吃火药了?”季西城好奇的问道。

他今天完全成心灵导师了,动不动就劝这个开导那个的,也是醉了。

“还不是莫菲!翅膀硬了,都不听我话了!”荣莫怒气冲冲的说道。

季西城听得一脸黑线,“荣莫,莫菲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你别把她当小时候那么管着了,懂不?”

“我不管?我不管她都飞天了!”荣莫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果然是跟莫菲吵架了。

这俩兄妹还跟从前一样,动不动就吵架。

一个脾气倔,一个倔脾气,见一次吵一次,也是醉了。

季西城都懒得劝了,只道,“这女人成年了之后,心思是很复杂的,你还当小时候那样管手管脚的,她肯定不高兴,一不高兴就跟你吵架,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当她是风筝,放高一点,放远一点,让她自由一下,反正控制她的线,不还是在你手里吗?怕什么?”

是这样吗?

荣莫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厉洺翼,也听进去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