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里住下来,顾其妙求之不得,故意掩住心里的激动,“哦”了一声算是作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饭后顾其妙自然是懂事的去厨房洗碗,洗碗的时候,就有人把她的行李箱送了过来,沈宴尘直接帮她抬进了她睡的房间。

她洗碗出来后,他就说:“不用太拘束,随意一点,当成自己家就好。”

顾其妙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应好。

说着他就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对她说:“我要去公司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目送他离开,房门关上,又急忙跑到阳台上,从高楼往下看,不一会就看见他从楼里走出来,直往车库去。

新闻里总说他是天之骄子,百年难遇的奇才,别人眼里的他总是光彩照人高高在上,可她看到这样的新闻的时候总是在想,他是有多辛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夜色如墨,吞噬了他的身影,顾其妙才挪动步伐往屋里走,有他的气息的地方,就会让她觉得悸动。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顾其妙蹲下身子来整理,箱子里就几件冬天的衣物,其余的大多都是绘画的工具,算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顾其妙刨开衣服,从箱子底下取出一个长方形条状的盒子,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卷画纸,慢慢摊开。

纸上,是用彩铅勾画的一张人物肖像,栩栩如笙,眼神锐利生动,就像刚刚他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她一样。

她还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在画里和他对话了。

顾其妙脸上荡起笑容,飞扑到他的大床上,把画纸举起,对着画纸上男人紧绷的薄唇狠狠的亲了几口,然后傻笑念叨着他的名字:“沈宴尘!沈宴尘!!”

高兴得像个疯子一样在床上打滚。

这一天从早上到晚上,简直是经历了她人生的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