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尘顺势扣住她的头,把吻加深,何叶在一旁看着,咽了咽口水。

他是个正常男人好吧,感觉像在看动作片直播一样。

吻着吻着,沈宴尘的力道松懈了下来,然后整个人都静了,眼睛半睁着看着顾其妙,颤了颤,然后就闭上。

顾其妙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上下来,见药效这么快,有些担心的问:“他没事吧?”

“药里面有镇静剂,醒来就好了。”

顾其妙心疼的看着他,殊不知自己现在这模样比他好不到哪去,头发乱糟糟的,礼服也凌乱了,脸上身上都是干涸的血。

何叶站在一旁看着,他想他大概知道尘哥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何叶出门,下楼找了个佣人,拿到了医药箱,上楼帮沈宴尘帮手上的伤口清洗包扎了。

然后问坐在床边的顾其妙:“你有受伤吗?”

顾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都是他的血,只有刚刚被他推到的时候手里面扎了一点玻璃渣子。

这会就抬起手,自己把玻璃渣挑出来。

何叶瞪大眼睛,问她:“手里面有玻璃?”

她低头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弄出来就没事了。”

“不,不痛?”被她的举动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其妙动作一滞,看了看何叶,耳边响起沈宴尘的话,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再告诉别人,虽然何叶看上去是好人,但她还是选择了挺沈宴尘的话。

小声地说:“……一点点。”

嘴上说一点点痛,却是连眉头没皱一下,何叶给她上酒精清洗,她硬是手都没有颤一下。

何叶没有多想,只是暗自佩服这个小姑娘坚强,一点都不娇气。

“何大哥,你下去忙你的吧,我看着他,顺便把屋子收拾一下。”

何叶想着下面那么多美女,欣然的点头,提着药箱就出了门。

……

楼下热闹的场景之外,一个男人靠着偏厅的一根圆柱吸烟。

这里没什么人,也看不见什么人,耳边只能隐隐听见后边花园的音乐声。

“二哥?”笑笑上了厕所,看见沈易然立在这,走了过来。

沈易然弹了弹烟灰,侧头看着她。

“嘟嘟不是上去找你了吗?你怎么在这?”

沈易然皱了皱眉,沉默了两秒才问:“她没有下来?”

笑笑一面糊涂:“下来?她很早就上去找你啊?”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啊?说去找你之后就没有看见人。”

沈易然丢掉烟头转身就往楼上走。

他不安的原因是因为他太了解嘟嘟了,以嘟嘟的性格,是不可能一个人呆这么久的,她从小就闹,就算是伤心,过一会也会出来找人玩,就算是哭也不会一个人躲着哭,会找个人一边骂一边哭。

两步并作一步上了楼,推开他的房门一看,漆黑之下隐隐看得到她脱下来的衣服还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床,一团隆起。

难不成一个人睡着了?

刚刚放下来的心,在打开灯之后,看到桌角那几滴血迹顿时就紧张起来。

立马走到床边,“苏柚桐。”

没耐心等她回答,伸手掀开被子,如果不是看到了地上有血,他估计就以为她是在这里睡着了,睡得还很乖巧。

可他知道她肯受伤了,第一反应还以为她是想不开割腕什么的,可拉起她的手一看,两只手腕都白白净净的。

拽着她的手把她的身子转动了一下,由背对着他变成了面对,这下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侧的血迹,整个枕头都被血染透了。

沈易然随手拿起一旁自己的睡袍,把她的身子裹上,打横抱起她就疾步往楼下走。

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气息薄弱。

从后门直接绕到车库,把她放到后座,急忙就往医院开去。

他希望她好好的,可每次让她伤心的总是他。

额头上的伤也是他没轻没重推她的时候磕到的吧,他离开的时候她说头好痛,可是他没有理会,摔门离开。

如果她因为这个出了事,他估计余生都难安。

他不嫌她吵她闹,甚至喜欢她缠人的性子,可是,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她偏偏就执着于他呢?

到了医院,检查之后说只是皮外伤,但失血过多,一直在输血,庆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她,沈易然的脸色绷得很紧。

她可以说是她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却因为他吃了不少的苦。

明明对计算机一窍不通,却因为他报了这个专业,她妈妈说她刚学的时候学着哭,可是一边哭还是坚持一边学。

她常常拿着学到他公司来找他,缠着他教她题,可他每次都是把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