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其妙在门外立着,门内却一直没有声音,明明能听见却故意不理会,摆明就是在生气。

“老公……”

顾其妙在门外说了一大堆好话,嘴皮子都磨破了,手里的茶也都凉了,脚也站软了,他还是没来开门。

垂头丧气的回到卧室,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压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钥匙,这些东西平时都是他在管。

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一无所获,最终还是到了书房门前,“我知道错了……你给我开门吧。”

里面的沈宴尘停笔,视线落在了房门边。

刚刚那么久没动静,还以为她跑去睡觉了。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我就站在这里不走!”

说完就没了声音,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侧着脑袋听着屋子里动静的模样,又过了好一阵,门外才再次响起了她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我想睡觉了。”

顾其妙站在门边,分外期待着他能将门打开,然而说完话之后,又站了许久,他像是铁了心不想搭理她,更像是他根本不在房间一样。

努努嘴四处看了看,脑袋里一灵光,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在书桌上拿了一把美工刀,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朝着自己的手指头划去,红色的鲜血立马就从口子里渗了出来,随即就跑到他的门边嚷嚷:“沈宴尘我流血了!”

书房里的沈宴尘顿时一愣,之所以对“血”这个字这么敏感,就是因为她那种不会疼的怪病,让他逐渐有了这样的敏感。

手下的笔放下,却没有站起身子,听着屋外的她哭着嚷嚷:“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宴尘想起了之前也是他不理她,在宴会上,她就划伤自己的胳膊来引起他的主意,这次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那蠢脑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沈宴尘也坐不住了,立马就站起身走到门边,将房门一打开,就看见她瘪着嘴哭着,脸上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还偷偷瞥了他一眼。

可怜巴巴的举着一个手指头,上面渗着点点血迹,都不足以低落的那种血量。

这就是她嚷嚷的流了好多血要死人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沈宴尘心里的担忧才消失,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狠狠的抓着她的胳膊,走进卧室拿出消毒水给她抹了抹,还故意多倒了一下,正常人会有辣辣的刺痛感,而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还挺高兴的样子。

沈宴尘找来创口贴给她包扎,她却抽走手指头问他:“你不生我的气了啊?”

他瞪她一眼,伸手去拽她的手,她却犟着劲躲着,指头上的血又冒了出来,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顾其妙!”

她却把手藏在身后:“除非你说你不生气了,我就听你的话。”

沈宴尘瞪她一眼,将她扯到床上,用腿压着她,反剪着手将创口贴贴在了她的手上。

顾其妙挣了挣身子,也是等他包扎好了松了力道她才得以翻身,伸手拽着他的衣摆祈求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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