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伙从城里来荒山野岭找刺激的年轻人没注意到我们,于是跟着三姥爷朝更上面走去,远远的避开他们也是件好事,毕竟这些人只是来玩的,而我们则是为了寻找李大贵,我那爷爷。?

从早晨到黄昏,老鸦越过头顶,晚风挂起来的时候,我依旧没有爷爷出现在这里的线索,此刻我累的几乎快要倒下了,刚回到山坡上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

“怎么样,有什么现没有?”我和憨子一无所获的回来,就看见侯军一个人蹲在地上抽烟。

他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三姥爷他们当年真在现场?还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大脸?”

“他们就跟我说过这事儿,当年我才出生又没亲眼见过,鬼才知道真假。我只是想来看看爷爷是不是再次来到这里而已,如果没现我们还是要离开的。”我伸手将他烟拿过来,趁三姥爷没来,赶紧吸了两口。

侯军也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也不由一阵唏嘘,大叹我的命大居然能活到现在。当然我没有把胸前那串荫尸眼珠子做成的链子告诉他,谁也不清楚这家伙会不会怀着猫爪耗子的心思在里面。

正说话间,三姥爷也回来了。

看他垂头不语的表情,我多半猜到也是毫无线索,过来后,他说道:“奇怪了,难道大哥根本就没来过这里,是我们猜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搭话,看他依旧默默的自言自语,就在大家沉默等待夕阳西下的时候,侯军开口说:“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了,干脆先找个地方凑合一晚,是继续找还是离开,都要先养足精神。”

这个提议我倒是没意见,我现在都感觉两条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于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到下面的村里找个不那么漏风的房子睡一觉。

摸索着下山后,避过那些来这里寻找刺激的年轻男女,我们躲进一栋废屋里,随便靠在墙壁上吃着噎人的干粮,侯军偷偷摸摸的望了望缝隙,不甘的说:“瞧瞧人家,来这荒山野岭的,不是美女就是美味,再瞧瞧咱几个,一个个蹲这里啃硬饼干,玛德,连口水都没有。”

这时,三姥爷站起身来,对我们做了噤声的手势,吓得我立刻停下咀嚼的嘴,屏住呼吸,以为他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结果他轻声说道:“这饼干吞的恼火,你们在这等等。”

我还没反应过来,三姥爷身躯像个年轻人一样敏捷,而且走起路来悄然无声,我趴在没有窗的窗框边上看着他的动作非常的奇怪,像是在跳大神,又像是蛇滑行,在没有惊动那群年轻人的情况下,非常顺利的进了对方的屋子。

侯军瞪着眼睛说道:“老爷子从前是干什么的啊,你看看竟然踩着阴影的部分,竟叫对方完全看不见,这是在躲盲区吧。”

我不明白侯军说的话里是啥意思,还没等我回话,就见三姥爷做着他那有点滑稽的动作又出来了,只不过他手里多了几袋食物,一看居然是卤肉,还有几罐啤酒,顿时让侯军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

一把抢过一袋卤肉,撕开包装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我拉开啤酒的环,刚准备喝下。屋外突然响起尖叫,侯军侧耳听了一下,怪笑道:“这帮人真会玩,竟然开始少儿不宜的环节了,真是好好的宾馆不去非要到外面来找刺激,弄不好真惹来什么东西,就等着哭吧。”

三姥爷嚼着一片肉,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睁开眼说:“他们的‘生意’来了。”然后又转头看向侯军,呸了他一声:“你真是个乌鸦嘴。”

“生意,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三姥爷的话。

三姥爷揉了揉老腿,站起身说道:“‘生意’在四川有时候是黑话,提点你家里来‘生意’了,就是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有不好的事情找上你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女人的尖叫声也越的响彻夜晚,我担忧的说:“出去看看吧,别真闹出人命了。”

侯军点点头,只不过没带头出去,反而是憨子已经渡到了门外,我怕他急急忙忙的一个人先过去会出事,连忙跟上去,刚出屋子就见两女一男在村里的泥路上奔跑,疯一般朝山上跑去。

“这种时候还往山上跑,这不是找死吗?”侯军撇撇嘴说道。

三姥爷走过去,钻进刚刚他盗过东西的那间屋子,现里面竟然只剩下两三件衣服和鞋袜还在,他脸上不由挂起凝重,我检查一圈回来说道:“东西都没拿,跑出去的人都穿着衣服,那么地上的衣裤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