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子里七八精壮汉子,我心里咯噔跳了下,暗道不会昨晚跑人家祠堂的事被现了吧,心下忐忑不安走过去,就见赵安依在和老村长说着什么,老蛋也迷糊的搓着眼睛出来,一见这场面也心虚了,挪着脚到我旁边,低声道:“老李,这是咋回事?不会是现昨晚的事了?要是不对,等会儿你拖住他们,哥哥我跑出去联络救兵。? ? ”

这么无耻的话,他也说的一本正经,我白了他一眼,于是我俩带着心里有鬼的杵在那里,侯军提着行囊过来,说道:“村长将村里有经验的老猎人招过来了,赵安依在和他们谈价钱,我看去捧头岩没问题了,他们当中部分人也想去见识见识。”

说话的当口,老村长也过来了,不过看他架势,似乎也是要跟着去的。我不解的看看侯军,意思是老村长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翻山越岭的吃得消吗?侯军讪讪笑了下,老村长就插口进来说道:“如果你们真心是要找人,我也义不容辞的帮忙,别看我年岁大了,但在山里面边,你们这些娃娃还真不一定比的过我。再说,村里的后生们是我带去的,当然要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老村长说的坚定,我们几个也没办法拒绝,只得让他跟着一路,当然应该是我们跟着他,反正一朝后村的山坡上走,我们就已经追赶不上了。

日头刚升上天,天气还不是很热,越过山坡没多久前面跑过来一个汉子,紧张兮兮的在老村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旁边的沈老九脸色变的不好看,老村长大雷霆的揪过队伍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劈头盖脸的骂道:“****达捏,挂皮!以前叫你们别往后山放套子,那里坐着一窝黄皮子,闹腾就让它们闹腾好咧,惹着你什么了!”

那年轻人不服气的扭起脸,说:“我家老母鸡被偷了,血都被放光呢,白白便宜它们,不如放几个套子全哈逮住杀了,不然捏以为饿们怂成啥样咧。”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年轻人脸上,这耳光是沈老九打的,他放下手,恶狠狠的说:“刚出村儿口就不安生!挂皮!”

我和老蛋一记赵安依有点茫然,不知到底咋了。懵懵的跟着他们加快脚步跟上去,来到一片坟地林子里,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叽叽’的像是什么小兽在叫唤,有点凄惨。

跨进林子里,突然几道土黄色的影子,一下窜开,朝四处散去,老村长气的喉咙里喘粗气,他视线注视的地方,一个黄色皮毛,毛茸茸的影子卷腹在地上,浑身抖,我和老蛋凑上去,现是一只小兽的一只后退被困在套子里,铁线圈几乎已经箍进皮肉,周围有点黑紫。

“是黄鼠狼!”侯军低声的说。

他说是黄鼠狼,我也没往心里去,虽然四川也有,但毕竟是很稀少,对其没什么概念,赶紧让老蛋把他包里的云南白药拿出来,我扯过一卷绷带,和老蛋合力把套子里的黄鼠狼给放了出来,说来也奇,取出它的时候,竟然不动不动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我们身上看着,不过最后它的视线好像一直盯后面老村子那边。

当时我和老蛋也没注意这些,心想着这就是一只野兽而已,跟家猫差不多,就给它清理伤口上药打绷带,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老村子说话了。

“把你衣服撩起来,露出背!”

我和老蛋听到动静回过头不解的看去,只见之前那个挨打的年轻人一脸的不甘,脱去上衣露出坚实的后背,沈老九不知道从哪儿取过一根树枝,足有拇指粗,让年轻人跪下来,对着我们手上的黄鼠狼好像说了什么,反正是陕西话,还夹杂了些鼻音,根本听不懂。

随即,树枝一下一下的往年轻人身上抽,力道狠着呢,那人背上清晰的看见一道道血痕,年轻人也是狠,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