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蛋着急的跳脚,“你们有完没完啊,都又过去几分钟了,再拖下去,迟早要倒霉的,人家老村长之前不是说了,每个人看到的模样都不是不同的,你们想啊,别个画师该怎么画?画这个模样,那个又不干,画那个模样,这个又不干,所以啊我猜八成画师就干脆画了一个虚影,凌磨两可的对付过去,又留下悬念,这样多好啊。”

我和侯军竖起大拇指,“高见!佩服!”

“高见什么啊,是你们脑子转不过弯,现在事情弄明白了,那就赶紧走吧!”老蛋火急火燎的推推我们。

这老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性急了,走在路上这家伙不停的往后看,狐疑之下我拉过他问道怎么回事,有事就别瞒着大家。

老蛋哆哆嗦嗦的说:“还不是你们三个有那份闲心看画,老子膀胱都憋的快爆炸了,于是悄悄溜开放下水,结果尿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过来,那种情况能不急吗?”

艹了,事先怎么不说,现在又放马后炮。不过随即一想到身后有个尸体再跟着,心里就害怕的毛。

脚下不由加快了度,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总感觉一直走下会不会直接就扑到黄河娘娘安息的地方,不过随即我有个疑惑冒上心头,问道:“猴子,如果那黑棺是黄河娘娘的,那棺材下来后,又去哪儿了?我们一路过来也没见着,莫非棺材还能自个儿长出脚来跑了?”

侯军想了会儿,说:“这就说不准,那黑棺指不定只是一个摆设,或者只是墓穴的入口石,当然也不排除邪乎的说法,比如镇河棺。至于那棺材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路径吧。”

“谁!”赵安依忽然惊呼一声,眼睛乏着恐惧指着前面,“你们看见了吗,刚刚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过去。”

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因为我们压根没见着有什么东西,侯军皱着眉道:“会不会你看错了。”

赵安依摇摇头。

我说:“过去看看就知道,反正后面还有一个,不在乎多一个,而且很有可能是之前留下脚印的人。”

经历赵安依的一惊一乍,我们行进的更加小心谨慎,差不多又走了十来米,越来越冷,忽然听到呼呼的声响,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冻的我们几个紧紧凑在一起取暖。

“前面好像有个拱门!”侯军用手电照了照说,“风是那里吹进来的,说不定是通外面的,快!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我们已经来到那处他说的拱门那里,门高有点矮,仅仅直到了肩膀的位置,就好像是专门给没脑袋的人走的一样。

未等我说话,侯军却一个矮身就钻进了拱门,我们三个顾不得有没有危险,连忙跟在后边跟上。

进到里面,所有人齐齐闭上了嘴,像喉咙里塞了蛤蟆似得,不出声音来,进了门的世界,一瞬间将我们给震住了。

脚下仿佛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黑色的水死气沉沉的流淌着,水里仿佛有无数的阴魂在挣扎哀嚎,也不知黑色从哪里流来,又从哪里流去。在那水面之上,无数根横七竖八即并列又互相纵横交叉的铁链链接广阔的地底空间,每根铁链都有一米左右宽,那些多到数不清的铁链上,密密麻麻的摆列着一具具棺材。

侯军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抓绕着头叫道:“千棺八卦!用铁链做卦底,用棺椁做卦身摆列,真手笔好大啊。”

我来不及问他话里藏着什么意思。老蛋指着铁链中间,喊道:“我靠,宝塔!老李、老候你们看,那铁链中间是不是立着一个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