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依忽然凑到床前,脸色顿时一变,有点惊慌的说:“你们快过来,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到沈老头还在呼吸。”

此话一出,所有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开什么笑话,脑袋都没了,人还能呼吸?不过这时谁也没多嘴,跟着上前围着无头尸旁边,全都闭住呼吸直愣愣的看着沈老头的无头身腹部,不经意间,老蛋一把抓住我胳膊,几乎用着快哭了的声音,道:“老李,大小姐说的对,这老家伙死了都不让人安心,他肚子刚刚确实在起伏,他会不会觉得死的太冤枉,让我们抢救他一下?”

冷不丁瞬间,我也看见了沈老头的腹部起伏了一下,非常的缓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到,侯军脸色难看的问:“会不会是正常的尸体抽搐现象?”

“就算有也不会在腹部,你们难道没发现,沈老头的腹部起伏匀称而且缓慢,根本符合抽搐的条件。”赵安依毕竟对这方面知道的多一点,一口就否定了我们的胡乱猜测。

片刻,我忽然想起在来广西的路上,她提到过一种人,同一时间,我转头看向她,说道:“会不会是你上次说的落头民?”

赵安依脸色一白,神情着急的道:“还真有可能,但不能确定,我们分头行动,看看其他村里人是不是和沈老头一样,如果是的话,我想我们误入了落头民的村落,恐怕要遭殃了。”

说完,我们六人立刻分成三拨人,赵安依和侯军留守这里,我和老蛋一组去东面,刀疤和山猫去北面看看,商议决定无论看到什么到要及时回来,不要冒险。

商量完毕后,我和老蛋便急冲冲的出了门朝东面的几栋房子赶过去,到了最近的一家,发现门依旧是半掩着,钻进门缝轻手轻脚进了主人家睡的内屋,老蛋赶紧把手电一照,床上摆着三具无头身体,一个大人,两个小孩。

看完后,我拉着老蛋悄悄退了出来,又去了下一家,无一例外屋内的情况都和沈老头一样,肩上的头都不见了。

“老李,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看下去了,估计都是一个样子。”老蛋浑身颤抖着,害怕的说:“万一在我们看的时候,人家回来了咋办?一家三口脑袋飘在半空中,那场面太他妈惊悚了。”

接连查看了几家,我已经确信这是落头民的村落了,再待下去估计真会出事,难怪那个沈老头一直叮嘱我们晚上不要出门,一怕是担心我们撞见他们的飞头,第二怕我们将这里的事向外界透露,这会给他们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如果上述都成立的话,这个村子里的人绝对不会放我们离开,那么那个苗人被绑也就说的通了,但那苗人的另一个同伴去了哪儿呢?他说估计这会儿已经死了,死指的是被落头民杀的?

为什么提到大肚子女鬼,他激动的把羊癫疯都逼出来了?那个女鬼是谁?

不仔细去分析,还真没发现,堆积起来的疑惑会有这么的多,可一时半会儿我们还无法解开这其中的疑问,回去沈老头宅子的路上,碰到了刀疤和山猫,从他俩脸色来看,估计与我们遇到的差不多。

刀疤说:“本来我们还要看几家的,但我们发现那苗人了,如果不是担心你们找不到我和山猫,估计这会儿我俩已经追上去。”

不过他俩已经记下那家伙的路线,回来就是让我们拿主意。进了门后,将看到的事情一一告诉赵安依和侯军,这时,赵安依惊讶的说道:“我想来了,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吗,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个给我们带路的樵夫,隐约在他脖子上看见有条红线。”

见我们不解,她急道:“你们咋那么笨呢,那条线应该就是头与身子分离留下的。”

“现在不是讨论什么头和身子的时候。”我打断她的话,说道:“问题是,那个苗人我们追不追?如果不追,我们及早从这村子脱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