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一字,说的斩钉截铁。

无论赵安依他们怎么看我,城府深也好,阴险狡诈也罢,该走的那条路,我必须要走,不然心不宁,说实话,猜测侯军已死的时候,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回想起一路走来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要找的爷爷李山威,就觉得不可思议和悲哀。

他千方百计的引我过去,说实话,我怎么能不去,这次躲过了,下次呢?再下次呢?他还会找上谁?难道真要等到身边的朋友和亲人都变成侯军这幅凄惨的死状?

扒皮充草多么畏惧的法术啊,爷爷或许已经疯魔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我收拾心情,低着头一声不吭钻进了洞穴里,前路已无障碍,应该能顺利的出去,出去后或许就是我和赵安依他们分道扬镳之时,所以心情是低落的,他们也是一声不响默默跟在后面,不知在想什么。

矮洞的洞身很长,绵延拐角无数,蹲着步行就如置身在某个怪物的肠道内,此刻我脑子充满了迷茫的思绪,机械般的行走着,忽然洞穴内,我们的身后发出轻微的响动,就像是有无数人用指甲抓绕着坚硬的石壁发出刺耳的噪音,持续不断在洞内回荡。

所有人动作一僵,齐齐回头看去,狼眼手电光下,身后黑暗被照亮,突如其来的画面顿时刺激着我们,不大的洞身被大量细小的蛇尾挤的满满当当,似乎正在寻找我们的踪迹。

“肯定是刚刚我开的那一枪把它们引来了!”老蛋惊慌之下,大声叫了出来。

我赶紧捂住他,沉声呵斥:“别说话。”

但也慢了一步,声音一出,那些蛇尾立即停了一下,像是找到了源头,爬行的速度逐渐加大,鳞片挂在石壁上不就是刚刚那种指甲绕石壁的声音吗?

我暗叫一声不好,现在距离出口还不知有多远,上下两边都是坚硬的岩石,要想另找出路或者掩护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大伙儿二话不说,改蹲为爬,拼命的向外挪动。

刀疤扭身向后就是一枪,打完后来不及装子弹就把猎枪一扔,头不会的跟在后面爬动。

“刀疤,你还有多少子弹?”山猫边爬,边回头问他。

“大概还有十多发,枪都扔了问这些做什么?”刀疤闷头答着,抽空看看身后情况。

山猫停下来挡住了刀疤的路,伸手就往他身上掏,将剩下的那十多发子弹从上衣枪袋子里拿出来,这种霰弹威力大,且弹身比例也比普通枪械的子弹大上许多,刀疤见他把霰弹堆积在地上,立刻就明白山猫要做什么,把刚想骂人的话憋了回去,连忙帮他将另一把猎枪的霰弹一起堆在那里。

他们要干什么,已经不用刻意提醒,加起来将近三十发霰弹的火药威力,足够把这矮洞岩壁炸塌一节,于是等他俩做完后,赵安依让我们先走,她枪法准,就由她来打爆那些霰弹。

我含着狼眼的手把子,点点头,拖着老蛋拼命的向前爬,赵安依则在后面不停催促我们再快一点,不知是不是太着急,就听赵安依手里的枪响了两声,都没听到爆炸响动。

估计生死时速让她的精确度大打折扣,随即我把自己的手枪丢给山猫,叫道:“帮她。”

山猫捡起手枪折返回去,连开了几枪,弹头在洞穴石壁上不停的擦出火花,霎时,一团爆炸的大火暴起,接连而至的是一声巨响,爆炸的威力很大,我们身下的岩道都在不停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