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二老早就是老油条了,在发现被围攻的时候,脑子都已经潜意识决定抓人质,一旦发现人质没有抓到,他们便飞快逃窜。

甚至玄冥神掌都只是一个幌子,他们一个选择侧身再一次扑向两个无辜的少女,另一个则选择直接扭身逃窜。

扭身逃窜的自然是鹤笔翁。鹤笔翁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也足够心狠手辣。他对于东方不败的带着剑气一般的绣花针,毫无畏惧之心。

毫无畏惧之心不代表他就愿意受这一下,只见鹤笔翁扭身就从东方不败的侧面滑溜而去,甚至将自己的后背露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的轻功无人可以质疑,他脚尖轻点,手腕轻转便袭向了鹤笔翁的后背,这一下若是中了,必然是直戳心脏。

但鹤笔翁就算被戳,也不管不顾,因为他相信自己也够快,至少能够让那绣花针避开他的要害。

所谓剑一寸短一寸险,东方不败将绣花针当剑使,自然是将“险”这一点带到了极致,而这险在身处敌人后背之处的时候,却成了最大的优势。

因为如果这样伤到了对方,有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有了第二下就有第三下。鹤笔翁的小命几乎已经被东方不败拿捏在了手里。

鹤笔翁逃得也很有意思,他看准了这防空洞内有规则的房间布置,转瞬间就逃到了另一个房间,利用房间与房间中间的桌子,试图拉开他和东方不败之间的距离。

鹤笔翁没有想到,在他后有追兵的时候,他逃窜的前方,还有无情等着他。

无情将自己的轮椅藏在了一个视角盲点,光凭借着声音判断敌人的踪迹。

当预判到有人快跑到自己面前了,他手一转,将轮椅拉到了中间,对准鹤笔翁就是暗器扫射。

无情轮椅的暗器种类总能超出他人的预想。

鹤笔翁也发现了无情,可前有暗器,后有细针,他因为自己的惯性,甚至无法再次扭动转身。

他毕竟年岁大了,已经不能再做出那几乎诡异的扭曲动作来躲避了,在怒吼中,他迎上了无情的暗器。

另一边,鹿杖客明白自己和鹤笔翁要逃出去,一定要紧紧靠着自己抓来的两个女孩。他的本意自然是逼问她们一切他所不了解的东西,然后再好好享受一番的。

如此恶劣之事,玄冥二老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他们的心态还属于借着一张权势的虎皮,在下面为非作歹的那种心态。

两个女孩反应再快也没料到鹿杖客会突然返回扑向自己,一个失神,其中一位就被鹿杖客抓住了。

在场的几大高手竟都没拦住,也是出乎了小根的意外。

想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太过轻敌了。

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不是自傲自负之辈。而太过自傲自负,也导致着他们容易酿成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场面。

宫九是最为随性的一个,按照他的想法,他必然不会管那女子的死活,然后直接把鹿杖客给杀了。只因为怕自己惹来小老板不满,到时候导致自己吃亏,所以宫九全然不打算出手了。

叶孤城则是内心觉得稍有一丝羞愧。

这一丝羞愧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得的一丝情绪。

羞愧于他都出场了,竟然还让人当着自己的面被挟持了。这简直是在啪啪啪打他的脸。

被打脸的叶孤城面上依旧是冷峻的,冷峻到看不出他又羞愧的情绪,只让人以为他生气了,因为他的杀气开始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

鹿杖客有人在手,底气莫名足了不少,冷声道:“没想到为了我们玄冥二老,你们竟然来了那么多人。”

小根看着被抓的女孩要哭不哭强作坚强的样子,语气也开始发冷了:“鹿杖客,你既然是被送到我这里的,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

鹿杖客被小根的幼稚逗笑了:“我凭什么要守你的规矩。凭我的武功,这个奇怪的地方什么东西能拦的住我?只要我摸清了那些奇怪东西的用法,我们就能在这世界横着走,甚至不会和你们再碰到。”

顿了顿,鹿杖客往后慢慢退了退:“不过是几个没能力可以让人随意玩弄的女人。”

小根怒了。小根很少发怒,他从诞生以来,有过迷惑,有过茫然,他分不清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是不是自己真正的情绪,因为那些都来自于他的记忆,因为虚假的记忆而产生的情感,恐怕也是虚假的。

而此刻,小根发怒了,因为面前的事,他真实的知道,这回是真正属于他的情绪。

他就是能区分出两种情感的不同。

可没有杀过人的人因为怒气而形成的杀气根本不可怕,鹿杖客从开始到现在,就把小根看在眼里过。

叶孤城感受到了小根的杀气,他跨一步挡在了小根面前:“交给我。”

说完他拔出了自己的剑。

花满楼将剩下那位可怜的女孩拉到了自己身边,以防鹿杖客再次夺走一个人质。他微微皱着眉头,他不希望有人死亡,可鹿杖客这种人……如今实在让人升不起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