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刮过,将地上的枯叶狂暴一般席卷而去,又失神一般轻轻放下。

楚留香忽然惊醒:“晚上是生日宴,我们是不是现在该直接去大厅了?”

后知后觉的另外三人:“……”完全忘记还有生日宴这回事了。

…………

大厅内觥筹交错,没有洋气的高脚杯,也没有随意走动的自助美食,全部都是传统的大圆桌,将典型的酒桌文化展示了一番。

小根将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在瓷杯里,显得百无聊赖。

宫九脸上挂着笑意,侧头跟小根咬耳朵,低声请假:“我去和大自然沟通一下。”

……把如厕说得那么文艺,简直蛇精病。小根翻了个白眼,摆手。

宫九起身轻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出大厅的时候,脚步异常轻盈。

瞄见宫九脚步的楚留香疑惑:“宫九心情很好?”

花满楼手指摩擦着杯壁,浅笑点头:“看样子是很好,脚步声和往常都不一样。”

内心咯噔一下,小根眯了下眼睛:“他心情很好?”

楚留香笑得贼兮兮的:“小老板不如追上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和花满楼一接近宫九,肯定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宫九应该不会蠢到在夏家动手,但是如果宫九要动什么心眼,在场除非像楚留香这种气运的亲儿子,其他人没几个是对手。

小根拿着筷子搅拌着杯子的酒,淡定说了声:“要是做错了事情,总有人会把他给送走的。”

楚留香看看小根,又看看花满楼,耸了耸肩膀,继续好好吃自己饭。

…………

宫九心情好得简直要飞起来。

他眼神注视着前方佩剑的少年。少年走一步,他就也走一步。少年停下,他便也停下。

直到少年转过头笔直看向了他:“有事么?”

“何睦~”宫九的话里都含着笑意。

何睦看向宫九,眼神通透却带了一丝疑惑。

宫九笑意加深:“你的剑护得很好。”

何睦摸上了剑柄:“剑是可以贴身的东西。习惯带来带去了,说不上是护。”

“见过血的剑,确实应该好好护着。”宫九的视线也落到了剑上,“尤其是,你带他见的血。”

何睦一点表情也没有变,缓缓将剑拔了出来:“我似乎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

“我对于那个死人也不是很感兴趣。虽然记忆太好,我还记得他叫陈德。”宫九做了个邀请的姿态,“其实我对一个故事更感一点兴趣而已。来聊几句?”

何睦感受到宫九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他将剑送回了剑鞘,走向宫九指示的方向:“那要看你想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