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伯伯,我是小袁;刘公让我来找您呢!”齐妫见里面的人不作声,又加了一句。

站在不远处的刘义真赶紧跟了上来,这丫头,搞什么鬼?胆子大得还敢打着父帅的名号了?

檀道济终于坐不住了,道了句:“进来说。”

齐妫自信地抬步就走,却被刘义真一把拉住。

“别乱来。”刘义真低声道。

齐妫也不记得刚才生他的气了,这会子点头,二人一齐进了营帐。

营帐内檀道济坐在案几后,一身正气凛然,右手边的小几旁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年纪与檀道济相仿,却生得面相不善;此刻见着两位碧玉一般的人站在这营帐当中,当真感叹这世间竟还有如此人物,虽是小小年纪,但已初见端倪。

“刘公找末将何事?”檀道济看向刘义真,语气显然少了些许的傲慢,大概是敬佩刘裕的缘故。

刘义真本就是个聪慧的人,虽不知齐妫心里想着什么,但瞧着那右座上的那人,便道:“檀伯伯;我父帅听说您这里今日来了贵客,特特备了酒宴,说是要招待他。”

檀道济一蹙眉,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这是他应该对自己惊醒戒备,如何变成了宴请了?

那坐在右座的男子一喜,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谦虚地道:“多谢刘公的赏脸,在下司马姚禹,秦朝官员。”

刘义真也回礼,道:“司马大人,我父帅特命我前来宴请大人,还请稍后移驾。”

“代我多谢刘公。”司马姚禹拿眼看了一眼檀道济,见他神色不好,目光如炬,道:“在下现在有要是在身,还是改日再来。”

“既是如此,那就不送了。”檀道济依旧坐在那里,淡淡道了句。

司马姚禹便转身向外走了去。

齐妫与刘义真赶紧跟上去。“我们去送送司马大人。”

司马姚禹客套了几句,也就由着他们跟着了。

“听闻司马大人在秦国朝中深受国主的喜爱,大臣之间也是相互和睦相处。”齐妫随口逢迎道。

司马姚禹心里受用,却摇头叹道:“姑娘说笑了,哪有整个朝中能够和睦相处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相容的。”

“哦?在大人身上也会有这般事情发生?小女瞧着大人通身气派,又温文尔雅的,怎会如此?”说完齐妫鸡皮疙瘩掉一地,一旁的刘义真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狗腿了?

司马姚禹笑了一下。“多谢姑娘谬赞了,只是,有些小人,却是是不讨人喜欢。”

齐妫点头。“此人必是个小人!连大人这样的人都不能容,还能容得下他人?”

一旁的刘义真忍不住掐了她一下。附在她的耳边道:“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的恭维人?”

那司马姚禹激动的转身站在齐妫的跟前,道:“这人……这人。唉!”说完又向前走。摇头道:“总喜欢在国主面前说在下的坏话,说来可气啊!”

“若是大人肯相信了刘公,便将这人的名字说了,届时,能帮到大人的,一定会帮的。”齐妫浅哂道。

“果真?”司马姚禹侧头看了他们一眼。

“我是刘公的亲孩子,我向你担保!”刘义真跟着齐妫一起做戏,心想着自己真是不要命了!鬼知道现在这死丫头在想些什么。

司马姚禹躬身,正经地作揖施礼,道:“多谢二位。在下下次再来,在一起畅谈。”

“慢走。”齐妫施礼,巧笑嫣然。

刘义真握拳,深情款款地目送着司马姚禹远去。转过身看着还目不转睛的某人,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道:“咱们是不是要好好的聊聊?”

齐妫回神,转身兀自往回走。

刘义真勾唇一笑,上前问道:“又想出好计策了是也不是?”

齐妫回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死丫头!刘义真心里骂道;身子还是跟着齐妫走了去。

齐妫暗笑,知道后面的人跟了过来的,干脆向自己的营帐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