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抬眸看着海盐,也觉着她说得不无道理,便摆手道:“好,我与三弟去说一声。”

海盐挑眉,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跪在外场的袁妍突然皱紧眉头,手捂着肚子,轻声呻\吟起来。

“太子良娣,您怎么了?”身旁服侍她的采儿问道。

袁妍摇头,强撑着跪在那里。

采儿见着她神色不对,赶紧跑上前去通报了一声海盐。

“你去叫了太医来瞧瞧。”海盐平静地道了声。

“太子妃,良娣最是不愿意这般娇气的,就是奴婢去请了李太医来,她也定是不愿意去瞧的。”说完又看了周围一圈,道:“且这里都是女眷,太医来了,多有不便。”

海盐颔首思忖了半晌,道:“那少不得委屈你家良娣了,你搀扶着她去太医院,或是叫上轿撵,抬过去便是。”

“是,太子妃。”采儿得令赶紧回来袁妍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那袁妍便点头,随她扶着便往外走了去。

至太医院,太医都着忙着配制各种解暑药,这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泛热了,加之现在各院的嫔妃们都日夜不得休息,身子骨多有吃不消;便知配制各色的药物,来缓解他们的疲劳。

这会子见着这良娣来了,也只无心招呼。

袁妍对着采儿低头交代了什么,便自己坐在了旁边,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着。

不刻,那李太医便被叫了来。见着良娣就这般来了,赶紧施礼道:“不知太子良娣驾临,还望恕罪。”

袁妍摆摆手,道:“你也不必虚礼了,我今日就这般来了,也实在是身子不适,若不然,岂能这般抛头露面的?你就赶紧给我瞧瞧便是了。”

那李太医见着她这般说,自然也就不顾及了,刚下便给她诊脉。

半晌,李太医蹙眉问道:“良娣可有什么不适?”

“就是最近身上有些乏,总也提不起精神;左不过是茶饭不思,饮食不下的。”袁妍扶额,又用手在太阳穴处揉了揉,眉头不展地道:“且,腰酸背痛的,连着这脖颈都疼得要命。李太医可是有什么法子不曾?”

“这……”李太医思忖着,却是又不好说。

袁妍瞧了一下他来时的路,又继续道:“你也不必为难的,这病能医治便医治不能医治,那只能怪我这命苦罢了。”

“良娣言重了。”李太医躬身施礼道:“其实良娣身子并无大碍,但刚才听着良娣如此说,许是最近太过劳累造成的,臣也只能请良娣多多休息,或是能好些。”

“李太医说笑呢!这几日这忙里忙外的,哪里能休息了。”说完又叹息了一声。“你也知道,等这事一过,太子就要登基了,自然是要更累的了,臣妾也不敢擅自休息了去,只得硬撑着,倒是害怕要落下一身毛病了,然如今太子还无子嗣,自然又不敢轻易撑着,恐太子到时忧心呢!”

“良娣说得对。”李太医道。“那,臣与良娣开些药调养调养,若是好些了,臣再为良娣开一副药。”

“说的正是这个礼。现这几日太医院也是繁忙,我就吃了您开的方子,若是身子骨见好了,我定是会报告给太子的,到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良娣。”他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眼下她就要成为宫中的娘娘了,她所说的好处,自然也不会虚假了去。

“主子,可是瞧好了?”远远的,采儿便在那喊道。

袁妍笑了一下,指着正襟危坐在那里的李太医,道:“正给开方子呢!走罢。”说完又对着他道:“李太医,这药,就烦请差人送到太子府了。”

“是。”

袁妍扶着采儿的手,转身便出了太医院去了。

“嘱咐你的,可是做好了?”出了太医院,袁妍便没事人一般地问道。

采儿点头。“主子放心,奴婢做得可谓是毫无痕迹,若不仔细查,只怕是无人能识别得出来的。”

“哦?如何说?”袁妍倒是有些惊奇。“我并不记得你懂得药理。”

采儿翩然一笑,道:“主子这几日郁郁的,又听了一些传闻;加之曾经也识得一些门道,这几日便加紧瞧了些医书,算是明白了些,虽救命治人还是远远不够,但就这点事情,还是能办得妥的。”

“那你用了什么法子?”袁妍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