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康后悔今日不该将他们带出,就是带出,也应该多叫上几个人的,现在势单力薄,如何能应付如今的局面。

包围圈越来越厚,里面能突围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了,二人却只能尽力保全中间的几人,若再这样下去,也只有战死的份儿了。

一人冲进了中间,一刀砍向了扶住朱容子的刘义康,刘义康伸手一挡,生生叫那皮肉见了骨。

突然包围圈松散。

外圈有人叫道:“停!”声音便是由那黑衣人发出来的。

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人顿时散开了来,见着那黑衣人正被用刀架着脖子在那里。

“全都抓起来!”刘全快步走过来,走到刘义康的前面,抱拳道:“属下来迟!”

周围的士兵将朱容子与刘武抬了出去;刘义康脱身过来,道:“先将他们全部押回去!”

待全都散去之后,齐妫看着受伤的刘义康,心中满是愧疚,道:“都是我爱凑这热闹,在会陷入如此境地,叫你受这样的伤。”

刘义康含笑摇头。“无妨,都是小伤,很快会好的。”

说着几人便一同离开了内堂。

晚上一阵折腾之后,独独有刘文坐在朱容子的榻前,看着受伤严重失血而面色惨白的他,道:“你的功夫向来在我之上,如何会这般不注意了去?”

朱容子虽是受伤,却是并未晕过去,此刻只是有气无力,但刘文的话还是听得清晰的。苍白着唇色笑了笑。“我当然看得清楚,但我想着,就那些小喽喽,你应该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什么?”刘文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那等危险的地方,你还能想这些?”

“那是自然的,毕竟是关乎到我们的将来。”朱容子笑得得意洋洋,实在是像极了那等得了便宜的家伙。

“将来?什么将来?”刘文一脸的蒙。

“回京之后,在告诉你;不过我所幸是没死,要不然也就没机会说了。”朱容子促狭地一笑。“你待我休息会儿。”说完便兀自闭了双眼。

却说刘义康将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却并未睡下,当下将刘能找了来。

齐妫与刘义隆也坐在书房内,见着他脸色沉沉,也在猜想他是不是发觉什么事情。

刘德很快被唤了来,颔首站在那里。

“没来得及逃跑?”刘义康冷声问道。

刘德“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道:“王爷!奴才知罪!”

“知罪?你知什么罪?”刘义康继续冷声问道。

“奴才,奴才未能及时去调动护卫军,使得王爷受伤严重……”刘德跪在地上颤声道。

“是吗?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导致你延误前来调动护卫军的?”说完看着他背上背着的包裹道:“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打算不辞而别了?”

“奴才,奴才看那比赛给看得忘记了时辰了。”刘德继续狡辩道。

“刘德!”刘义康一掌拍在桌上。“你还不老实交代!”

刘德被这一掌吓得厉害,伏倒在地,哭诉道:“王爷,奴才并不想这样的。”

刘义康寒光似剑,盯着跪在地上的刘德。

“在昨日,有人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给奴才,让奴才听他的,只要一天就好;奴才,奴才想着一天能赚五百两,谁不愿意,就……就答应了……”

“只是这样?”刘义康问道。“那些要的不是我的命!是皇兄和皇嫂的名!你敢肯定其他的你都没有说?!”

刘德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刘全!”刘义康喊道。

刘全立刻出现在门口,走了进来,道:“王爷,属下刚才抓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跟着几个陌生人,也一并被我们抓了来。”

“可知道是什么人?”

“是与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刘全道:“显然,刘德与他们苟且不是一日两日了。”

刘德转头看着他。“刘将军!奴才并未跟他们合伙!若是不然,如何最后来了这里请你们前去营救了王爷去?”

“是吗?”刘全冷眼看着他。“但是,我是在根据王爷长时间未回府邸而调集了将士前去营救的,而你是在我们快到那边才跟我们说的罢?”

刘德一时无言。

“王爷,他在我们即将进入内堂之时,确实是说了你还在里面,可能他也是觉得没有胜算了,打算倒戈相向。”刘全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