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管是素姐扔书,还是掐他,都与众人隔着柜台,所以那几个邻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张远呲牙咧嘴的样子,让众人不明所以,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咳咳,磕着脚了,疼的!”张远吸了口凉气道。

这时有人进来买东西,那几个邻居就显得很有些碍事,张远便问吴婆子:“这都快到晌午了,不用回家做饭吗?”

吴婆子干笑道:“是了!不是远哥儿提醒,老婆子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说要走,那吴婆子走到门口,顺了个扫帚夹在裙下,如同老母鸡似的,一摇一摆的去了。

张远也不揭破,只淡然一笑。

亏了她那张碎嘴,将自己赢了许多银子的事,几乎传遍了半山桥。一个扫帚而已,就当是她跑腿的酬劳吧。

待那人买了东西离开后,素姐提笔在账簿上记账,脸上红晕未褪,心里如同被塞了一团乱麻。

耳边似乎响起那天吴婆子的话来:“远哥儿这都十七了,该知道的,八成也都知道了,何况就算不知道,那些人还能不引着他知道?”

那本书素姐只是瞥了一眼,隐约记得是两个小人儿,都光着身子……

虽不知那是本什么书,但封皮上画着这种下流画,还能是什么好书了?

到底还是学坏了吗?素姐担忧的看了眼张远,见他正在整理货架上的杂物,个头越发的高了,虽说还是有些瘦,但已经有几分男子汉的模样。

是啊,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是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如何与他相处?他若是轻薄起来,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那羞人的画面,素姐只觉得脸颊发烫,身子发软,不想去想偏偏那画儿似长了翅膀似的,在她眼前飘来荡去。

“素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张远的声音一下让素姐清醒过来。

她愤愤的白了一眼张远,放下毛笔道:“是有些不大舒服,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张远被她瞪的有些不明所以,心说该不会是因为如意天书吧?

这回真是被天书害惨了。

从怀里摸出如意天书,见书皮又变了,这次直接变成了《诗经》。

张远翻开内页提笔蘸墨怒写:为何书皮变来变去?

泛黄的纸上浮现出俩字:随机。

随泥煤的机啊随机!你刚才怎么不随机成诗经?

最关键的是,我特么啥都没看到啊,这锅背的真郁闷!

郁闷的张远在天书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一个铜火锅出现在柜台上。片刻后,一袋火锅底料凭空出现……

再看看如意轩的货架,三枚嘉靖通宝全都卖掉了。

怪不得多出五百块呢。

张远一边收好底料,一边寻思,要不要再卖点什么?

账号里还有一千多块钱,放在后世压根不算什么,可重要是能买到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这其中的差价何止是暴利?

所以多存点软妹币是没错的,只是——卖什么好呢?

再卖铜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有些单调,对不起咱这如意轩的名头啊。

目光在愈发狭窄的店里梭巡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值得卖的。

不是这个年代的每件物品都能叫古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