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罚的奴婢却是狠狠的松了口气,萧莹的声音犹如天籁,听的直叫人心里舒畅,一下子来了救星。

萧妧勾唇,“大姐,小九不宜私自见外男,大殿下有什么事只管去找祖母。”

萧妧话落,萧莹那头没了动静,沉默了一会,再细细听许是有些抽泣声传来。

“九小姐,本殿已经请示过相爷了,本殿是为了三弟的事而来,还望九小姐行个方便。”

连寂铭眉头紧锁,因着连寂夜当众打了萧妧一巴掌,名声尽毁,这桩婚事若是罢休了,必然惹恼了右相,思来想去,先把萧妧稳住再说。

红鸾趁机一声一声的哀嚎着,王婆子和李婆子见状,手下未停,打得啪啪作响。

“九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红袖气的鼻子都歪了,潦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这帮人太坏了,公然败坏小姐的名声,岂有此理!

“红袖!”萧妧勾唇,“去开门。”

红袖停住脚步,有些疑惑,萧妧又重复了一遍,红袖忙不迭的去开门,小姐现在这么做,红袖都是信服的。

萧妧神色淡淡地看着连寂铭和萧莹一起走了进来,站在阳光下,男的俊俏,女的端庄,竟十分般配。

萧莹眼眶微红,一脸委屈的模样,活似刚才被萧妧欺负了。

连寂铭瞧了眼一院子里奴婢,不由的蹙了蹙眉,怪不得拦着不让进呢,原来是在私自体罚下人,真是够刁钻恶毒。

也亏的右相如珠如宝似的宠着,有了对比,萧莹的温柔大方,就凸显出来了。

萧妧挑唇看了眼王婆子和李婆子,“怎么停了?接着打。”

两人愣了下,求救似的看向萧莹,萧莹笑着上前安慰萧妧。

“小九,她们犯了什么错,何必兴师动众,气坏了身子,祖母可是要心疼的,你是相府小姐,何必跟个下人过意不去?”

萧莹说的落落大方,十分善解人意,“这些人,我记得都是伺候你的老人,罚了也就过去了,下次一定不敢再惹你生气了。”

“是是是,小姐,奴婢一定不敢再犯了,求小姐开恩啊。”

王婆子磕头,两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痛的倒抽口凉气。

萧莹说着是不是看向连寂铭的神色,见他眼底似有不悦,唇角微扬。

萧妧勾唇,“大姐,这下人一个个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一个入室行窃,这两个青天白日,跑去喝酒,母亲这些年管家,就是太松散了,以至于这个家都乱了。”

萧妧丝毫不顾及连寂铭在场就把范氏拽了进来,萧莹脸色微僵。

“小九?”

“大姐,这里是玲珑阁,小九处置一个下人罢了,也劳大姐如此费心?怎么不问问小九,可受了欺负,反而帮着质问我?”

萧妧嗤笑,奚落的萧莹脸色越发的苍白嬴弱,身子颤抖着眼眶里的泪珠摇摇欲坠。

“小九,大姐知道是五妹的不对,你心里憋着气,生气也是应该的。”

萧莹思绪转的极快,一眨眼就将萧妧归属于心怀不满,冲着她撒气,更突出萧妧的刁蛮。

连寂铭看不过去了,清了清嗓子,“九小姐,本殿这次来,是为了三弟特意来赔礼道歉的,那日三弟喝多了,多有冒犯,九小姐见谅,三弟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犯。”

萧妧拧着眉,“大殿下,三殿下如何与我有何干?那日我和殿下话说得明明白白,有祖母和父亲作证,男婚女嫁,自此再无关。”

萧妧说的决绝,一点也不像是赌气,连寂铭略带探究的神色,在萧妧身上穿梭,抿紧了唇!

“小九,殿下既然亲自来赔罪,可见诚心,纵然你再生气,也要听大姐一句劝,闹僵了对你不好,收收性子吧。”

萧莹低声劝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连寂铭听见,有萧莹在,正好解了连寂铭的尴尬。

果不其然,连寂铭瞧着萧莹的眼神十分温和,萧莹喜不自胜,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依旧劝着萧妧,好像萧妧十分不懂事。

连寂铭对萧妧的意见本来就大,上次亏损了九十万两,现在又矫情上了,都恨不得掐死她解气。

萧妧嗤笑,“大姐,小九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此生绝不嫁三殿下,大姐若是想嫁,小九就去禀告父亲和祖母。”

萧莹脸皮涨红,“你!”

萧妧越过连寂铭,“大殿下,您也看见了,我性子不好,三殿下娶了我,三皇府定然鸡飞狗跳,家宅不宁,殿下既然为了三殿下好,又何必非要去祸害三殿下呢?还是别用用心?”

萧妧说着,连寂铭脸色一变,怒瞪着萧妧,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萧妧就站在连寂铭眼前,一阵沁香扑鼻,淡淡的夹杂着一股软香味,煞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