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妧揉了揉涨痛的脑袋,一片混沌。

“小姐,您终于醒了。”红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蔬菜粥,萧妧睁开眸子才清醒了些。

“小姐,这是奴婢刚刚熬好的粥,用一些吧。”

萧妧伸手接过,吃了一碗粥胃里总算舒服多了。

耳边传来一些声音,萧妧蹙眉,“这是怎么了?”

“是风铃院的唐姑娘,昨夜病发了,墨少爷足足守候了一个晚上。”

红袖说着语气里有几分质疑,萧妧挑眉,“有什么就说吧。”

“奴婢昨夜等小姐的时候,曾看见唐姑娘在凉风亭外走动,后来小姐被墨少爷送回来,不到半个时辰,那边就病了。”

红袖很难相信这就是巧合。

“昨夜是沈墨送我回来的?”萧妧紧抿着唇,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这件事我知道了。”

萧妧掀开被子下地穿上了衣服,嘴角翘起一抹微笑,“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去瞧瞧吧。”

“是。”

萧妧带着红袖转身就去了隔壁的风铃院,一进院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浓郁令人蹙眉。

“你来做什么?”宁挽歌拦在门口,横了眼萧妧,“一定很幸灾乐祸吧,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恶毒,哼!”

萧妧冷着脸,“宁挽歌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来这里不是来看你的,怎么哪都有你!”

宁挽歌就是个疯狗,紧抓萧妧不放,萧妧才不会对她客气。

宁挽歌冷笑,“哼,我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够了!”

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沈墨修长的身姿迈了出来,宁挽歌立马不敢作声了,看得出宁挽歌很怕沈墨。

沈墨斜了眼萧妧,“你来做什么?”

“听说唐姑娘病了,我来看看。”萧妧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宁挽歌鄙夷的嘲讽一句。

萧妧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回去吧,昭清暂时不想见你。”沈墨一脸的冷漠,眼眸深处有几分诧异和迷惑。

“大表哥,明明就是她害得清姐姐引发身体旧疾,至今昏迷不醒,你怎么还护着她呢?”

宁挽歌有几分不悦,替唐昭清打抱不平。

萧妧更加不解,“唐姑娘身子不舒服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装的真像,你少在这装无辜了!”宁挽歌指着萧妧鼻子就开骂,“你身上的寒须草又是怎么回事?”

“挽歌!”沈墨拧着眉冷声道,“这件事不需要你插嘴,你先回去吧。”

“不许走,把话说清楚了!”萧妧可不想被人冤枉了,一把拽住了宁挽歌,眼眸中透着一股凉意。

“说就说怕你不成!”宁挽歌豁出去了,“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寒须草浸染过的,寒须草对旁人可能无害,对清姐姐却是致命的伤害,就那么巧你每日都要去药王谷,药王谷的寒须草又恰好少了大半,你怎么解释,若不是你昨日喝了桃花醉引发了寒须草的气味,谁能发现你心思这么恶毒?”

“萧九,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怪之前和二表哥三表哥暧昧不清,迟迟没有个结果,原来是在打大表哥的主意!”

宁挽歌嘲讽鄙夷道,“清姐姐这次差点死了,唐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看谁还能护住你!”

“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家小姐堂堂右相之女,只要我家小姐点点头,又有多少望门子弟来求娶,要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没有?”

红袖是气极了,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萧妧。

“右相之女?”宁挽歌哈哈大笑,“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竟什么话也敢说出口,真是恬不知耻,京都离这里不过百里,快马加鞭半个月就能来回一次,到时候戳破了谎言,又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