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张氏不由自主的哆嗦着,两条腿忍不住发颤,她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容将军,惊的背脊发凉。

容将军一只大掌紧紧握住了张氏的脖子,狠狠的掐紧了,缓缓将张氏举高。

张氏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张氏吓得两只胳膊去掰容将军的大掌。

“我对你这么好,柳氏更不曾为难你,你既然如此歹毒!”

张氏的呼吸越来越费劲了,两条腿在空中乱踢,渐渐变的无力,容玲吓了一跳,赶紧去抱住了容将军的大腿。

“父亲,母亲为了这个家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真有那份心,早就对祖母下手了,何至于等到今天呢,求求父亲看在母亲真心爱你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

容玲是被吓傻了,不明白怎么养病几日,容家的一切都变了,不该是这样的才对啊。

容玲哭的伤心绝望,容将军一脚踢开容玲,或许是牵扯到伤口,容玲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而容将军一把甩开张氏,张氏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狠狠地咳嗽,好半天才喘过气。

“贱人!是我瞎了眼了才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容将军眼中的鄙夷狠狠的刺激到了张氏,张氏眼角划过泪珠,苦笑道,“是……你是先和我在一起的,为何最后却娶了柳氏,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何你却喜欢上了柳氏,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若不是她执意要我落胎,我的儿子也不会死了。”

张氏伸手指着容老夫人,天底下她最痛恨的人就是容老夫人了,是容老夫人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听着指责,容将军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羞愧的无地自容,是他蠢到任由一个妇人指挥,这么多年沉浸在愤恨柳氏,和埋怨容老夫人的生活中不可自拔。

现在想想,自己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儿子,更不是个好父亲,这些年从未关心过容玥,甚至巴不得容玥去死!

容将军更加羞愧难当,一时哑口无言,全都是他自找的。

容老夫人嗤笑,“你若嫁进门后有了身子,我也不会这么做,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心怀不轨,我又岂能容你放肆!”

现在想想,容老夫人一点都没后悔,这要是生了庶长子,张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容家就更不会安宁了。

“哼,还不是你看我出生不如柳氏,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拆散我和夫君,处处帮着柳氏打压我,如今又帮着容玥压着玲儿,玲儿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就这么心狠!”

张氏在容老夫人讨巧卖乖多年,愣是没得到一个正眼,所以张氏很不甘心,“柳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宁可空着容夫人的位置,也要反对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容老夫人冷笑,“我看中的并非柳氏的出身,而是柳氏的品性,瞧瞧容玥和容玲两个人的性子就能知道,一个仁善宽容,进退有度,一个自私自利,脑子里永远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容家子嗣落入你手里,只会让容家百年名声毁于一旦,你自己贪心不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又能怪的了谁!”

容老夫人将容玲贬的一文不值,张氏立即不愿意了,“容玲也是容家子嗣,你没有有教养过一日,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她可不是容家子嗣!”容老夫人摆摆手,有些疲倦了,“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吧,我瞧着也心烦,屋子里的丫鬟一个不留,至于方嬷嬷,留个体面就成了。”

容老夫人不想再跟张氏较劲,什么错只看得见旁人的,从不会以己度人,设身处地替他人着想。

容老夫人这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柳氏,所以,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不会承认张氏。

容将军瞥了眼容玲,张氏心都跟着跳起来了,“夫君,都是我的错,玲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将她送去尼姑庵,自此以后让她自生自灭!”

容将军对于容玲是气恼的,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要杀了容玲,容将军还真的下不了手。

“夫君!”张氏哭的快晕厥,“玲儿才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可以送去尼姑庵,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容将军冷冷一哼,对着屋子里一众奴婢道,“将她们拉出去,统统杖毙!”

“是!”

屋子里的丫鬟愣住了,纷纷开始求饶,“求将军饶命……。”

容将军是铁了心要整顿,所以面不改色的让人将一屋子丫鬟拉下去,张氏见了,一颗心都凉了。

她和容将军这么多年感情,如何瞧不出来,容将军这是怒了!

侍卫很快将丫鬟们拖出去,堵住了嘴,整个院子里都是棍子敲击的闷哼声,不绝如耳。

容老夫人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阻挠,神色淡淡,反而还有一种欣慰。

容将军神色复杂的看着容老夫人,容老夫人摆摆手,“都下去吧。”

容将军一把拽着张氏就出了院子,让张氏睁大眼睛看着丫鬟一个个被打到断气。

张氏脸上的妆容早就乱成一团,头发散乱,衣衫皱褶,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