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整个人都震惊了,惊讶的看着怀中女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朝慬哼唧两声,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脑袋,不清楚的嘟嚷两声,然后闭着眼睡了过去,呼吸浅浅。

两只手紧紧抓着男子的衣袖不松,下意识的往男子怀中拱了拱,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闭着眸,睡的安稳。

“公主.......”

耳边隐隐有丫鬟的声音传来,男子咽了咽喉咙,收回了脚步,抬眸看了眼树枝,垫起脚尖直接跃上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白雪皑皑,男子用大氅紧紧包裹着朝慬,那一张小女儿般姿态深深印在了脑子里,回想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

怀中娇小女子看起来有些单薄瘦弱,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男子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叹息一声。

次日当朝慬醒来时,已经午时了,揉了揉脑袋,晕乎乎的。

“公主,您醒了。”

朝慬睁眼环视一圈,是熟悉的宫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奴婢跟着公主的脚印,在梅林里找到的。”

“梅林.......”朝慬顿了顿,有些琐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拼凑的画面太过凌乱,以至于一想起来,脑袋就疼。

“莘儿呢?”

“小公子在皇后娘娘那里。”

朝慬闻言立即让丫鬟帮着穿衣服,赶往坤和宫,一进门就听见了莘儿的欢声笑语。

“二嫂。”

萧妧抬眸,“快进来坐。”

朝慬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小脸,“昨夜是朝慬太高兴了,所以一时没控制住,让二嫂见笑了。”

“这有什么,别多想了。”萧妧摆摆手,“这几日皇上忙着迎接南姜使臣一事,本宫闲的无聊,正好让莘儿陪陪本宫。”

朝慬点点头。

不一会,青予走了进来,“娘娘.......”

萧妧蹙眉,“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是南姜临时改变主意去了西越,西越娶了南姜公主为后,南姜正要派兵支援西越,整个北缙大臣都闹开了。”

朝慬闻言瞳孔猛的一缩,“怎么会这样?”

“是南姜昨夜就派使臣给皇上密信,让皇上立南姜和亲公主做贵妃,却被皇上拒绝了,所以南姜才会改道去了西越,西越给了南姜皇后之位。”青予飞快地解释。

萧妧脸色微变,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南姜本就不安好心,迟早有这一出,不过早晚罢了,如今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省得周旋了。”

朝慬惊讶的看着萧妧,“这么说,很快就有一场恶战是吗?”

萧妧点点头。

果然不出萧妧所料,北缙和西越之间的局势剑拔弩张,几乎很快就要扭打成一团了。

夜里赵遵很晚才回来,眉宇紧蹙,是化解不开的忧愁和烦恼。

“当真这样棘手吗?”萧妧轻声问道。

赵遵点点头,“眼下南姜插手,北缙根本就不是对手,最快三日后为夫就要离开北缙。”

萧妧搂住了赵遵精壮的腰间,低声道,“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归来。”

赵遵叹息一声,怀中紧抱着萧妧,很快没了话,两人相拥入眠,呼吸浅浅,可谁也没睡着。

天不亮,赵遵就匆匆离开了大殿,赶往校场查验士兵情况。

“皇上,长靖侯私底下对着众位大臣说些不利于北缙的谣言,动摇军心。”赵七低声道。

赵遵抬眸,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抓起来,午时三刻问斩!”

“是!”

长靖侯怎么也没想到赵遵竟这么快就察觉了,被暗卫带走,整个侯府方寸大乱,梅太妃立即要拦着长靖侯,却被赵七拦住了。

“太妃好自为之,不要让属下为难。”

梅太妃怒了,“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走侯爷,倒不如给侯爷一个痛快,何必相互折磨呢。”

赵七勾唇冷笑,“梅太妃,皇上对长靖侯可没什么不满的,对长靖侯不薄,倒是长靖侯对皇上不满,私底下遍布谣言,对北缙不利,皇上只抓走长靖侯一人,没有问罪梅太妃,梅太妃应该知足了。”

梅太妃脸色蓦然变的苍白,颤抖着看着长靖侯。

长靖侯忽然大笑,“哈哈,北缙,很快就会被西越瓜分了,到头来会落得跟我一个下场,不,比我更惨!”

赵七一拳打在长靖侯的心口处,长靖侯顿时脸色惨白,嘴角蔓延着血迹。

“侯爷又何必自讨苦吃呢,北缙再不济,也灭了东楚,而你不过是东楚千百年来的罪人,有什么资格和皇上比较!”

赵七一声令下,“带走!”

梅太妃被硬生生拦在了门外,眼睁睁看着长靖侯被带走了,一个时辰后,梅太妃听闻长靖侯的头颅高高悬挂在城墙上,彻底昏死过去。

赵遵这一招杀鸡儆猴的确有了效果,众位大臣倒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朝廷上一封接一封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很快堆积如山,赵遵揉了揉眉心。

“四国联手征集五十万大军压境,战事已经刻不容缓,朕决定亲自挂帅带兵前往,明日午时,拨出二十万兵马,即刻出发。”

话落,整个大殿都炸开锅,众人纷纷看着赵遵,“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身份贵重,不可以身犯险啊。”

“求皇上三思。”

赵遵猛地一拍桌子,“三思三思,眼下都什么时候了,大军压境,再三思就等着北缙亡国了!”

见赵遵怒了,众人才没了话,纷纷低着头不语,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赵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