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慬公主立即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看着魏司,对上魏司发光的眼神,竟没胆子继续往下说了。

魏司拧着眉,“刚才太吵了,公主不妨再说一次。”

朝慬公主暗叫不好,魏司每一次生气的时候就会唤她公主,之前还朝慬呢。

“我……。”朝慬公主强挤出一抹微笑,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又哭又笑。

魏司瞧着紧绷着脸,眼眸里却带着微微笑意,“嗯?”

朝慬公主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眼魏司,“我说若是你对我不好,我就带着莘儿改嫁。”

话落,魏司牙磨的嘎吱嘎吱响,大掌搂住了朝慬公主的腰肢,往前一带,立即揽在了怀里。

朝慬公主身子躲了躲,白皙的小脸倏然涨红,“小心被人看见,有损你魏大人的英明。”

魏司勾唇,“妻子和孩子都要跑了,要英明做什么?”

“你!”朝慬公主话还没说完,魏司忍不住覆上了一抹娇艳红唇,还是那熟悉的香气,淡淡的,令魏司魂牵梦绕整整四年。

原本只是轻轻触碰,接触上才发现,竟这般舍不得离开了,朝慬公主瞪大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有些猝不及防,耳尖泛红,挣扎了一下却被魏司抱的更紧了。

“呜呜……。”

良久,魏司松了唇,将朝慬公主抱在怀里,“刚才说什么?”

朝慬公主立即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乖~”

有了这个吻,明显的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还多,陌生感也逐渐消除,像极了刚成婚的状态。

朝慬公主虽然涨红了脸,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眉梢之处隐含着一股媚态。

到了宫门口,魏司便下了马车改成骑马,一脸正经,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嘶吼声,以及百姓的谩骂声,朝慬公主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只见一个牢笼中,一名头发散乱的女子被囚禁在中间,不少百姓拿着棍棒敲打,那女子时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嘴里还在支支吾吾辱骂着什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了。

“公主,那是南姜七公主,意图对皇后娘娘不轨,被皇上严惩游街十日。”

朝慬公主点点头,对卫皇后没有一点同情,这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很快朝慬公主放下帘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朝慬公主下了马车,跟着魏司一同去找北缙帝。

“公主,皇上将西越帝册为西安王,暂居宫中派人守着,相信皇上一定会有自己的分寸。”

魏司忍不住提醒,朝慬虽不是西安王的亲生女儿,好歹叫了几十年的父皇,肯定有些感情。

“我明白,皇兄倒不至于弑父,养着便是。”朝慬公主笑了笑,她相信赵遵会有分寸的。

魏司这才点点头,一直脚迈进了大殿。

赵遵一见二人,尤其是朝慬公主跟个小媳妇似的陪在魏司身边,嘴角上翘。

“都处理完了?”

魏司清了清嗓子,“回皇上话,颖川侯大义灭亲杀了妻儿,微臣派人将他囚禁在府上。”

其实魏司不提,赵遵也知道了这件事,丝毫不意外,“颖川侯还是老样子,下这么大决心保住爵位,整个盛京城也未必找出来一个,既然有这份诚意,朕必然会成全他。”

赵遵对颍川侯不满不止是上次庆功宴上的落井下石,还有之前在战场上,颖川侯见中了埋伏,立即丢下众位士兵逃跑。

害的西越损失众多,赵遵一气之下朝着颖川侯射了一箭,这一箭差点要了颖川侯性命,费了好大劲才保住,只是自此以后便是个残废了。

赵遵勾唇,“诺大的侯爷府就这么空着实在可惜,安排一支三百人士兵每日去侯府晨练两个时辰。”

这么做估计会把颖川侯气死,颖川侯出生战场,如今犹如残废,却让他眼睁睁看着过往有些过节的将军在侯府晨练,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魏司拱手,“是,微臣这就去安排。”

“等等!”赵遵忽然叫住了魏司,又看了眼一旁的朝慬公主,“魏大人……。”

魏司是个聪明人,自然看懂了赵遵的眼神,“皇上,既北缙已定,西越搁置在外二十万兵马该如何安置?”

“魏大人,朕要你带兵去南姜一趟,不知魏大人可否胜任?”

朝慬公主听着愣了下,立即看向了魏司。

魏司朝着朝慬公主看了眼,朝慬公主点点头,魏司笑了笑,而后拱手看着赵遵。

“微臣必不负众望!”

赵遵点点头,当即给了魏司一块兵符,“回去准备准备,两日后正式出发。”

魏司也知道南姜战事吃紧,所以点点头,很快带着朝慬公主退下了。

“放心吧,会没事的。”魏司血液中早就激情澎湃,跃跃欲试了。

“嗯,我和莘儿会在家等你回来。”朝慬公主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很快就又憋了回去,强挤出一抹微笑看着魏司。

太子府

萧妧站在廊下,轻轻抚摸着肚子,隐约能察觉手心下的跳动,忍不住翘起嘴角。

“娘娘,皇上回来了。”

话落,只见赵遵大步阔来,眨眼就来到了跟前,揽住了萧妧的腰肢。

“怎么样,今儿孩子有没有闹你?”

萧妧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她还小乖的很,不用担心。”

赵遵将萧妧揽在怀里,低声道,“我让魏司两日后去南姜,等孩子出世,有机会可以回一趟东鸣,祖母听闻你怀孕了,写了好几封信过来。”

萧妧立即点点头,“好啊,许久不见祖母,我也很想念她。”

晚上,皇宫举办了一场欢送宴,萧妧坐在赵遵身旁陪着,帝后一同出席,可见对这次出行南姜多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