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寂夜有些惊讶的看着萧韶姎,随后冷笑,“你倒是聪明,既知道本殿的身份就该知道本殿对右相府深痛恶觉,尤其是你父亲!”

连寂夜明明是高高在上受尽恩宠的皇子,有个要做储君的大哥,和皇宫内只手遮天的淑妃,若是一切顺畅,连寂夜日后就是德高望重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偏偏这一切全都被右相亲手毁掉了,罪魁祸首还有萧妧,一点点毁掉了连寂夜的后路,将他逼上了绝路。

整整二十多年了,连寂夜在梁州守了这么多年,梁州清苦贫寒,连寂夜从小锦衣玉食哪受得了这苦,绝望的等了多年,一直没有机会重回京都。

连寂夜简直快要疯了,这才不顾一切的回了京。

萧韶姎哼了哼,“哪能怪谁,起初你是我九姐姐的未婚夫婿,你倒好,放着明珠不要偏偏要萧若那个鱼目,萧若有什么好的,未婚先孕珠胎暗结,不知廉耻的勾引你,你倒好非要护着,结果呢……”

结果就是萧若不肯去梁州受苦,独自一人留在了京都做三皇子妃享清福。

这件事一直是连寂夜的心头刺,想当初他那么爱着萧若,为了萧若可以放弃一切,四处奔波求人,不惜惹来东鸣帝不悦。

可萧若的做法却是让连寂夜寒心之极,这么多年,连寂夜恨不得

杀了这贱人解气才好。

萧韶姎自然是站在萧妧的立场上的,怪就怪连寂夜鬼迷心窍自作自受才得了这下场。

萧韶姎庆幸萧妧没有嫁给连寂夜,现在过的很幸福,身份地位样样都有。

连寂夜居高临下的看着萧韶姎,这惊艳绝伦的容颜和眼中毫无恐惧的神色,让连寂夜生了几分兴趣。

“不愧是右相的女儿,一样的大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萧韶姎强忍着平静,“你是三皇子,为了杀我丢了你自己的性命当真值得么?”

连寂夜哼了哼,萧韶姎又道,“三皇子费尽周折应该不止是为了杀我吧,这里是京都城脚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追上这里,三皇子有什么目的不如直说,省的浪费时间。”

萧韶姎和三皇子无冤无仇,顶多就是迁怒,她就不信三皇子肯甘心杀了自己就解气了,必然还有别的意图。

连寂夜勾唇,眼眸中闪过冷色,紧紧攥着拳头,看着萧韶姎此刻一幅掌握大局,信誓旦旦的模样,竟和右相有几分相似,更多的像萧妧。

这两人是连寂夜恨入骨髓的仇人,连寂夜几十年的折磨早就让他失去理智了,多日的绸缪让连寂夜发现,要接近右相简直难如登天,可能稍不留神就会被发现,萧妧又在北缙被重重包围,更没机会接触。

所以连寂夜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得不转移目标。

而眼前的萧韶姎俨然就是两人的混合,一下子激怒了连寂夜,让他彻底疯狂,

“少妄自猜测了,杀了你能让你父亲心痛如绞,这口气我也能舒坦些,来人啊,绑起来!”

萧韶姎瞧见了连寂夜眼中的狠戾和杀气,心里咯噔一沉,看来是她估算错误了,连寂夜当真是来寻仇来了。

不会等想,萧韶姎被人绑住了胳膊和,拖去了小院子里,很快侍卫将小院子周边堆积不少柴禾,浇上一桶桶棕油。

疯了,三皇子简直就是疯了,萧韶姎手被绑的紧紧的,根本就挣扎不开,手腕被磨的通红,一阵钻心的疼。

萧韶姎鼻尖闻着浓浓的棕油味,差点吐出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忐忑不安的看着外头。

连寂夜站在门外瞥了眼萧韶姎,似乎想从萧韶姎脸上看出些恐慌或者求饶的表情。

可惜,让连寂夜失望了。

“别怕,一会让你大哥一起去陪你!”连寂夜勾了勾唇。

萧韶姎怒瞪着连寂夜,“我大哥才不会上当呢,你做梦!”

萧韶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担忧,连寂夜这摆明了是来寻仇的,所以肯定会全力以赴安排一切,这院子里周围肯定是危机重重,有不少埋伏。

连寂夜一个眼神,萧韶姎的嘴巴被布条勒紧,萧韶姎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连寂夜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缓缓走进屋子,萧韶姎心跳了跳,连寂夜嘴角勾起,忽然扬起长鞭对准萧韶姎狠狠打了下去。

“啪!”

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萧韶姎的胳膊上,顿时皮开肉绽,露出血迹,萧韶姎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额上冒着一层细腻的汗珠。

“贱人,都是你毁了本殿的一生,敬酒不吃吃罚酒,宁可嫁给一个商人也不愿做本殿的妃子,贱人,贱人!”

连寂夜赤红的眼,对着萧韶姎毫不犹豫的甩了好几鞭,俨然是将萧韶姎当作了萧妧,恨的咬牙切齿。

萧韶姎小脸惨白如纸,挨了数十鞭,疼的直钻心背后都湿透了,气愤的看着连寂夜,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殿下,来人了。”

“找的倒挺快。”连寂夜勾了勾唇,松了手中的鞭子,凑近萧韶姎低声道,“算你运气好,少遭些罪。”

萧韶姎紧咬着嘴里的布条,疼的恨不得倒地蜷缩着身子,浑身都是火辣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