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长空的吟唱的最后一个字,已经到嘴边了,但听到这个声音,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Δ

“大大长老?”他错愕的望着山门深处,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林峰大口的穿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从这道声音传出之后,他感觉脑海深处那柄血刀消散,危机感也解除了。

但是,一股新的危机来临了。

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要将仅写一横的‘乾’字完成。

“太可怕了。”林峰额头冒汗,仅仅一横,就让他身受重伤,要是全部写完,绝对逃不过身死的下场。

他想停下,可手却不受控制,颤颤巍巍的抬起。

“这个字有什么魔力?”林峰骇然,牙齿在舌尖上,连续咬了好几下。

靠这种方式,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想要止住不受控制的右手。

火源宗的山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头花白如雪的老者。

他穿着粗布麻衣,身形有些佝偻,气息飘忽不定,仿佛很早前,就站在这里。

老者看着满身龟裂的火长空,又看看天空中的血色长刀,幽幽一叹。

他的叹息声,仿佛自远古而来,满含古朴和沧桑的味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一瞬间,所有人的大脑仿佛停滞了,只剩这一声叹息在萦绕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空中横挂的血色长刀猛然一震,刀身中的吸收的血迹,快溢出滴落,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向呆立的火长空而去。

火长空的身体如同海绵,刀身滴落的血液一碰触他,就快的被吸收。

他好像一块久经干旱的大地,陡然被天降的甘露滋养,龟裂的身体,以极快的度修复着。

火长空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再次醒转,不仅身上的伤势全无,而且修为好像还精进了一点。

他神色激动的望着老者,结结巴巴道:“大大长老,您您,难道已经跨出那一步了吗?”

“那一步?”大长老笑容有些苦涩,摇头道:“不曾跨出。”

“不不曾?”火长空张大了嘴巴,眼神露出悲色。

大长老没有跨出那一步,恐怕命不久矣。

“生死有命,无需悲伤。”大长老看得很开。

他好奇的看着令牌中的林峰,注视了一会,伸出手指对着令牌轻轻一点。

“完了。”林峰正在努力控制右手,眼角的余光现这一指,心中暗叫不好,这老者的能力,已经出了他的理解。

“啵”的一声轻响,仿佛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般,林峰突然感觉,冥冥中那股牵引他临摹‘乾’字的力量消失了。

“呼!”林峰大松了口气,愣愣的看着山门外的老者,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手帮助自己。

要知道,他现在与火源宗,可是敌对的状态啊!

火源宗的大长老笑了笑,看着林峰出言道:“小朋友,有些东西,不是你现如今能碰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