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卿儿,你再说一遍!”李云飞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轮椅上淡然的李棠卿。

李棠卿笑了。

这个孩子除了调皮一些之外,还是很讨喜的。

“我说,你是我的表妹,我是你的表姐!”李棠卿柔柔一笑。

“你是我的姐姐?啊~你是我的姐姐!”李棠卿高兴了跳了起来。

她的惊呼声叫来了旁边的几人。

李云飞搂住三阿哥的胳膊兴奋的说道,“三阿哥,你知道吗,我曾经就想过,卿儿要是我的姐姐该多好,没想到这个梦想实现了,啊~我好开心~”

三阿哥也很惊讶,没想到卿儿竟然是李云飞的表姐。

大阿哥向卿儿投来疑问的目光。

李棠卿看着满头雾水的几人,笑着解释道,“当年,我母亲嫁到扬州和父亲一起经商,在一次往京城运盐的途中遭遇了土匪,父亲和母亲便走失了,当时母亲已经怀有身孕!再后来就被索尔和看上纳进府中,可惜他不懂得珍惜……我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侧福晋房中的木枝,木枝为了寻我被侧福晋所害,常年折磨的不成人形,这也是我灭了索尔和府的原因!”

“呜呜呜~木枝姐姐好可怜,我也在京城,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李云飞是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当即便痛哭不已。

“可能她也没想到,她遍寻线索找到索尔和府上,却被侧福晋毒打至失忆,多年来唯唯诺诺在侧福晋手下侍奉。”想起这件事,她还是心痛不已。

她的姐姐,为了她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被侧福晋虐待致死。

只是她当初的身份,不由的她做其他。

为了生死未卜的父亲,她必须要隐忍,不能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给父亲招来杀身之祸。

“我也是在姐姐的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世,但是我当时的身份,只能离李大人远远的,只有这样才能保他平安!”李棠卿看向远处幽幽的说道。

像一个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落寞之人,深深的叹息一声,“我知晓李大人爱妹心切,可惜的是,娘亲已经过世,姐姐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

看到李棠卿如此,大阿哥的心又揪了起来,他紧抿着薄唇蹲在李棠卿身边,“卿儿,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扬州找岳父大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棠卿低头看向神色担忧的大阿哥,抿唇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要好好活着,我是娘亲生命的延续,也是姐姐希望的寄托,所以,我不能有事!”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身边担心她的人,她也要好好活着。

毕竟,只有活着,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师傅汲汲营营一辈子,隐姓埋名,不还是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之下。

第二日天刚亮,李云飞叽叽喳喳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歇息的麻雀。

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将整座驼峰山裹上了一层银装。

大阿哥早早便起来往暖炉里面添碳,生怕李棠卿起床的时候着了凉。

一大早,屋子里面全是暖意。

李棠卿睁开眼,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深觉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了。

她必须要努力让自己站起来。

“醒了?”大阿哥推来了轮椅,“李姑娘早已迫不及待的要南下了,三弟一早起来去前面查探一下路况,唯恐大雪封路,我们徒劳而返。”

“外面下雪了?”李棠卿问道,眼眸中亮晶晶的神色和每一个喜欢雪景的女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