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恭带着白静姝走后,白静姝主动的与赵北恭保持距离,赵北恭问道:“你这是?”

白静姝低着头,看着路边的石子说道:“小女子本就无家可归是将军在青楼把白湄赎了回来,如今白湄是府上的一个卑微不足的婢女,……算了,白湄还要帮袭烟她们打理事情,奴婢告辞。”

赵北恭痴痴地望着白湄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对我的态度都跟梅儿一样……”

泽兰回到母亲的屋里,闷闷不乐,赵珍(长公主的名字)问道:“女儿这是怎么了?你见到你的赵哥哥不应该咧着嘴笑吗,这么今日儿这般愁眉苦脸的。”

泽兰嘟囔着,说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前面女儿去找赵哥哥,谁知赵哥哥竟拉着一个下人的手!这就算了,我去质问那女的,赵哥哥不但不帮我还偏袒那人!还冷落我!”

赵珍摸摸泽兰的头,说道:“女儿,没事,你别忘了,你的母亲是大周的长公主,你是大周的郡主,都是皇亲国戚,你还怕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一个女的不成?好了不闹了,快去换身衣服来,待会随母亲一块去参加宴席去。”

白静姝见了袭烟,笑着说道:“我来帮帮你们吧,你们都累了一天了呢。”

袭烟指了指郑骊,说:“你不用帮我,你去帮帮郑骊吧,她不能说话很多事情都做不来,我这已经差不多了。”

白静姝来到郑骊的旁边,刚拿起郑骊准备摆放的盘子,却不料郑骊一把拿走盘子,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会的就走了。只剩下白静姝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袭烟看这情况,来到白静姝旁边,说道:“你别太在意,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再加上她本来就不能开口表达,所以麻烦你别太计较了。”

白静姝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的,郑骊她本就不会说话,无法表达心理的苦闷,我理解呢,只是希望她能尽早缓和过来。”说罢,长公主和泽兰郡主便被众人拥簇着走进大殿。

长公主倒没什么改变,倒是泽兰郡主,换了一身橘红色华服,什么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花,争相齐芳地开在泽兰的裙子上,臂间披了一条渐变的金色的绸带,头上插着红黄相间的芍药花,一丝丝的线珠垂下来。甚至觉得她身后有烟霞清拢,丹红绛唇,眉间透露着趾高气昂。

而这时赵北恭也来了,从门口现出一袭浓墨色的身影,高高绾着冠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眼眸似寒星。

泽兰早已坐动不安,硬是坐到了赵北恭的身旁,宴席开始,下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

“哇!这个不是流云蒸粉糕吗?那个是水晶粉条吗?……都是我爱吃的呢!我就知道,还是赵哥哥了解我呢!”泽兰欢喜地夹了一个又一个的菜,说完,还的意地看了白静姝一眼。

白静姝根本不理会她,她知道这个郡主是在向她挑衅,可是白静姝根本对赵北恭全无好感,有的只是家国之间的仇恨,所以白静姝压根不理泽兰郡主的示威。

白静姝见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她便退下,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的小桥旁边,这赵王府里奢华无比,光是一个小小的后院,就有假山、池塘等等。

白静姝思索着,大家应该都忙着,于是便从厨房讨了一壶酒过来,她生平从未喝过酒,坐在桥边,背倚桥上,望着被月色照的波光粼粼的池塘,竟不由多了一份淡淡的忧愁。

白静姝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猛烈的酒精呛得她使劲咳嗽,涨红的脸色在月光的轻拂下显得十分动人。

一口,又一口,果然,这喝酒得习惯就好,什么事情都是习惯了就好,比如现在,她生活在仇人的府上,不也是慢慢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