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境最享有盛名的乃四大家族,他们分别以势力范围划分:东狱恶岛,南天仙境,北域寒门,西乡佛国,每一代族长皆是整个大陆最强的代表,也同样有儒道佛三教拱立,而整个人境大陆还有大小上百个国家存在,他们常年纷乱而无法统一,就是因为有这四大家族暗中操控,斗得难分难解。

而这北域寒门,以‘九霄煞寒剑法’著名,独特的内功心法有如千年雪山一般的冰冷,虽然修习如此寒劲,族中精英却是外冷内热,在人境多有侠名。

这门中有一道奇观,不知道为何,从剑山上冲下的瀑布永世冻结,不问寒暑,都是俨然一片冰天雪地的模样,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濮立额头的伤患好了许多,此刻他茫然而立,回想先前与三先天紧张而刺激的战斗,内心的狂血翻然涌起,失败只是一次,今次再不容许失败,这个家族供奉着一件至宝‘寒凛玉’,现在占有的这个身体实在不堪,难不成要把它偷盗出来,先改善下体质,然后凭借自己的悟性,达到‘九霄煞寒剑法’里从来没有人练成的‘九寒剑境’,然后杀光所有反对自己的人,正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个贵妇人的样貌来,印象中张夫人也是一位美人胚子,濮立露出一阵冷笑,他不建议把她也纳入自己的后宫来。

想到这里,濮立不由兴奋地大喊道:“我濮老魔又复活了。”

阿叶正在边上侍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她只把少主的胡言乱语当做脑门受伤的后遗症,不免还是感到非常心疼。

少主不会是想逃跑吧!阿叶忽然有了这种想法,不过她内心也希望他这么做,毕竟少主平时非常懒惰,武学修为实在不济,眼下绝非张夫人的对手。

阿叶略微有点走神,以至于濮立走到她的身边都没察觉地到。

“真美!”濮立看着阿叶那眼带秋波的笑容,顿时整个人都被迷住了,好在还有这么听话的美人儿在,这一波不亏,看她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那自己绝对可以为所欲为了,濮立顿时心中血液翻滚,朝着阿叶猛地扑了过去,可阿叶轻轻闪在一边,脸色羞红地说道:“三日午后,武德殿将举行继位裁定,少主你一定要努力阿!”

这美人儿明知自己意图,却顾左右而言它,想来她定有其他打算,濮立忍不住地问道:“我既然是少主了,那张夫人再是势大,她能违背父亲大人的遗命吗?”

阿叶摇摇头,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她想了一会,皱着眉头说道:“阿叶只是一介侍女,国家大事自然不敢多问,只求少主能顺利继承家门,那阿叶也算满足了。”

濮立欣然答应,想着这北域寒门也算沿海之邦,物资财政充裕,更有几千里的土地,自己如果能掌管这个家族,那也能过一过土皇帝的瘾了,想到这里,濮立噗嗤一笑,好像一切都是他囊中之物。

阿叶又与他闲聊了几句,然后带着濮立回到了居室里,大夫告诫过阿叶,少主额头受伤不易吹风,虽然濮立很不情愿,但还是被她硬拽着回去了。

阿叶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濮立也只好独自一人待在室内,他试着运功调息了下,发现经脉的走向变得流畅了许多,他察觉自己并非一无所有,曾经那千百年的根基,全被锁在了丹田中的一个圆形区域内,虽然隐隐约约,但能时不时探索到那泄露出来的真气,好好!你们要我死,我就不会让你们活,有这根基在,练啥功法与招数,还不是手到捏来。

“少主我来给你送药了!”这时候忽然一句妩媚惊艳的女声响起来,却绝不是阿叶那种轻柔之音,看来是其他侍女。

“进来吧!”濮立轻喝一声,那门就自然开了,只见一只纤细玉手推开了门,左手平端着一碗汤药,那女子虽然比濮立年长了许多,但是各方面也是一等姿色,身形音俱有,关键她之着装更见单薄,隐隐透露着里面的秘密花园。

那女子也不拘束,径直来到濮立床前,然后右手就直接搭在了濮立的腿上,左手呈上汤药来。

“你这是干嘛?”濮立被她轻浮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老辣的经验提醒他,这是来者不善。

“喂少主你吃药那!”那女子故意挤着眼睛,天生的一股放浪之色。

这时濮立脑海里逐渐回复了一些记忆,这是身体主人生前的回忆,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张夫人的贴身侍女张兰,是张夫人从小养大的孤儿,所以对张夫人很是忠心,她如今过来献药,这药里是毒药还是补药都说不定,还使这么露骨的美人计,真以为我濮立智商是吃素练出来的,老子犯狠的时候,你这娘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于是濮立笑着说道:“刚才阿叶给我喂了饭,肚子里还撑着呢!这药汤放那,等会再吃吧!”

张兰见濮立不上当,然后把碗放在一边的桌上,俯身走过来,把整个身体都凑了上来,呵出的气都能吐到濮立脸上了。

换做其他不经人事的纯洁男人,那绝对禁不起这种诱惑,不过濮立却深知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年借投怀送抱要取自己性命的正派女弟子,比比皆是,如果此刻控制不住自己,那很可能丢的就是命了,权衡再三,濮立猛地一把推开了张兰。

张兰自认对自己美色很是自信,没想到居然被少主这么绝情地拒绝了,她怎能不羞怒,不过依然不肯死心,她褪去薄纱衣饰,把整个酮体都暴露在濮立面前,柔柔地说道:“饭饱思****,少主何不做点什么!”

这简直比绝世武学的杀伤力都来的大阿,这是真真切切的美女阿,濮立偷偷地拧了自己大腿一把,把内心那股冲动强制压抑了下去,他只觉内里翻江倒海,好像受了重击一般。

张兰这下子气不过了,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还是无动于衷,她顿时发起飙,全身上下被无形的气劲围绕起来,她猛地伸出手指戳在了濮立的喉咙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濮立吓得惊出了一声冷汗,眼前的这个张兰居然是个高手。

不过濮立经过短暂的慌张,马上又平静了下来,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还是这个家族的少主,她无非就是生气发发狠,谅她也不敢明着下手,于是濮立哼笑了一声,慢慢说道:“张兰是张夫人的心腹,如果我被你杀了,那张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张兰也不是蠢女人,立马收起杀气,把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把那碗汤药端了起来,冷笑了一下,一声不吭地走了。

好险好险!那汤药里一定下了毒!如果当时自己被他蒙骗了,把那药喝下去,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这里太危险了,还让人怎么活那,濮立直往肚子里吞苦水,此刻就连他这个绝世狂人,也有点招架不住,以前只有自己给别人使狠,现在居然被人骑到头上来了,张兰是吧,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