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路程下来,秦筝这个人人都以为的神经病成功调侃了这队伍中的每一个兵将。

上至头头似的李奎,下到承包烧火做饭的炊事兵,都没逃过秦筝的恶意调侃。

而凡是被调侃过的人,都开始浑身不自在,因为秦筝的话实在太神叨了。

诸如李奎,明明刻意摆着高傲孤冷的脸,却因为秦筝一句‘你的脚臭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用不着用油纸包裹,那样只会越来越臭’而崩盘。

他脚臭,是恶臭,他自己都受不了。平时四周都是男人也就算了,此次队伍里有秦筝,还有丫头小桂两个女人,他就想了个法子用不透气不透水的油纸包裹起来,这样就不会有臭味儿飘出来了。

但谁知,秦筝居然知道,而且说得时候还很乐的样子,似乎觉得他很蠢,而且他的蠢取悦了她。

不知是谁说的,秦通的二女儿是个神经病,这样子是神经病?哪个神经病还这么毒舌?

队伍里那个负责带着铁锅烧火的炊事兵年纪很小,大约比秦筝还要小几岁的样子,个子也不高,但很壮实,看起来力气也很大。

傍晚时队伍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间停留时,他就来来回回的去砍柴,然后认真烧火。

远处山边,秦筝的轮椅就停在那里,曹纲站在她身后,小桂则去帮炊事兵做饭去了。她是听从秦筝的吩咐,算是一种策略吧,开始和这些需要同路将近半个月的兵将们拉关系。

“曹纲,那个小兵你看到了么?将来不可限量。”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烧火满脸灰的小兵,秦筝笑道。

曹纲看过去,他看不出什么,但秦筝说的他都相信。

那边李奎在观察秦筝,看秦筝在指那个小兵,他也看过去,但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知秦筝什么意思。

“小姐的意思是,将来会是将帅?”前途不可限量,那就很有可能了。

“嗯。”点点头,秦筝看到的确实如此。

“人不可貌相啊!”曹纲叹口气,以目前来看,那小兵外表很憨厚,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其实也能看出一些来,看面相,那小兵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睛尤其有光彩,肯定不是个寻常人。”秦筝开始给曹纲说面相,可曹纲却还是不懂。

“那小姐看看,那位李将军的面相怎么样?”曹纲自然知道李奎一直看着这边,扫了那边一眼,曹纲丝毫不畏惧,尽管他就是个小小的护卫。

“他呀,短命相。”秦筝看也未看,直接断言。

曹纲一诧,随后看向李奎,李奎接受到曹纲的视线后转开脸。

“短命相。”曹纲逐字的念了一遍,随后摇摇头,这先知他人命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明明这人就在眼前晃悠着,看起来很有精神,但却深知他不会长命,这感觉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