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傲视天下的轻身术,将满天飞的百沓美刀收了七七八八的时小迁,突然罢手,满是不忿的将梦寐以求的黑色皮箱,抖手甩出,恰好落在猴子脚下。

“死耗子,年纪一大把了,竟然学三岁小孩耍无赖,耗子终究是耗子,终日打洞,上不得台面。”猴子满心欢喜的将皮箱抓在手中,瞄了时小迁一眼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散落在地面上的美刀尽数收入箱子里。

打了半天,只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踢中了时小迁一脚,却没有对这枯瘦的死耗子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让陈小手无形中又遭受了一次打击。

正按柳依依所说之法,将手中的美刀抛的满天飞舞,准备放手和时小迁一搏,找回点颜面之际,没成想,这瘦巴巴的死耗子竟然孩子似的说起了气话。

陈小手顿时无语,道:“死耗子,鸟毛的五打一!除了手爷之外,谁向你伸手了?”

“在场六个人,除了咱俩之外,其他四个全都站在你那边。虽说你这黑大个蛮力不小,但任你蛮力再大,也终归不是鼠爷的对手,可好汉难敌乱拳,他们四个虽然没有直接朝鼠爷伸手过招,可依依那小妮子出的馊主意,却是把鼠爷给害惨了。”时小迁一副愤愤然的表情,与此同时,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了柳依依一眼。

闻言,陈小手不由得脸一红,吭哧道:“死耗子,你少在这儿放臭屁。那主意,手爷早就想到了,只是一时间没来得及把想法付诸行动罢了,就你那颗小脑袋瓜子的脑容量,怎么能理解手爷的绝妙之策。”

“我呸!”

时小迁猛地啐了一口,一脸恶心状的叫道,“脑袋小怎么了,脑袋小,那是浓缩的精华的象征,你丫的整个一人形的黑猩猩,脑袋大里边装的都是草包。赶紧把皮箱收拾好,乖乖的送到鼠爷面前来,不然的话……”

“老鼠姐夫,不然咋样?”

这时,一直旁若无人的啃着烤鱼的柳依依,突然插话道。

“呃……”

时小迁脑袋一疼,耷拉着脸看向柳依依,道,“依依,好歹我也是你姐夫,你就这么忍心看姐夫被这黑大个和龙小子这帮人欺负么?”

柳依依眨了眨眼,娇哼道:“我只看到你一拳拳的打在猩猩哥的手臂上,还要抢他的钱,哼哼,你知道那些钱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时小迁一脸呆滞的摇了摇头。

柳依依将胸脯一挺,傲娇道:“哼,这些钱是龙哥哥辛辛苦苦弄来,要给依依买木瓜味儿的棒棒糖,让依依的身体加倍发育,从山地飞机场变成珠穆朗玛峰的,连这样的钱你都敢抢,等我回去,一定要向血姐姐揭发你的罪行。”

时小迁闻言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柳依依高挺的胸脯上扫了一眼,小丫头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身体发育的却是妙到毫端,居然还要补?

“老鼠姐夫,你往哪儿看呢!”柳依依娇叱一声,甩手便将手中啃完的烤鱼,一股脑的朝时小迁甩了过来,鱼头挂着一排鱼骨鱼刺,去势竟然颇为凌厉。

时小迁急忙移开目光,心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误会,这真是误会,依依,老鼠姐夫真真不是故意的!

闪念间,鱼骨已然近在咫尺,时小迁迫不得已,枯瘦的身体骤然往旁边一闪,这才满是委屈的朝柳依依叫道:“依依,姐夫我冤枉啊。”

“抢依依买棒棒糖的钱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偷瞄依依的胸,难道血姐姐的不比依依的大,不够你抱着啃半天的嘛!”

噗——

对于苦无遮拦的柳依依,柳云龙虽然早已习惯了她语出惊人的场面,可当着这么多人,说话依旧如此生猛,柳云龙还是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个半死。

生猛,果然女中真汉子!

陈小手咧了咧嘴。

乖乖,这就是天然萌带来的震撼效果么?太他么的惊人了,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哇。

猴子提着装有百万美刀的黑色皮箱,直接傻愣在了原地。

唉,虽然你很可爱,可毕竟是个姑娘家,难道就不知道矜持一点么?

眼镜微微摇头,轻声叹息。

作为当事人的时小迁,表情则最为丰富,最终瘦脸一红,呸呸呸,往地上吐了三口吐沫,默念了一句:童言无忌。这才扭扭捏捏的望着柳依依,道:“依依,第一,姐夫真不是故意的,这点姐夫可以拿我的职业操守来赌咒发誓;第二,我跟你血姐姐还没那啥,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免得让人笑话;第三、第三、第三姐夫还没想好,等想好了之后再告诉你。”

柳依依眼珠滴溜溜乱转,神秘兮兮的朝时小迁笑道:“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你都是和血姐姐住在一个屋里,睡在一张炕上,真的就没发生点啥?”

时小迁简直无语了,遇到这么一个傻乎乎呆萌小姨子,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过,鉴于深知柳依依性格的时小迁来说,以沉默来抗议柳依依的萌傻,下场只有一个——被甜美清脆的叨叨声,叨叨的脑袋爆炸!

因此,时小迁迅速作出回应——把一颗小脑袋瓜子,摇的比拨浪鼓还拨浪鼓。

“你们信么?”见状,柳依依笑嘻嘻的环视了柳云龙等人一眼。

柳云龙几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时小迁顿时欲哭无泪,有种要拿脑袋撞墙的冲动,哭丧着脸道:“依依,不管你们信不信,姐夫说的都是事实。你血姐姐那么凶,姐夫我躲都躲不掉,哪儿还敢对她有一点一滴的非分之想。”

柳依依点着头,踱着步来回走了两遭,突然笑嘻嘻的道:“现在再加上一条,背后当着好多人的面,说血姐姐是母老虎,哼哼,老鼠姐夫,这下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