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辛辣刺鼻的毒粉飞扬中,陡然冲一道人影,不待那清瘦男子有所反应,咔嚓一声,胸口就已经中了一脚,胸骨塌陷,当即鲜血狂喷,萎顿在地。

“这就是南派正统,一群人渣!”

那清瘦男子耍了个歹计,中途弃剑用毒,本想打柳云龙一个措手不及,却打死他都没想到,柳云龙若是被这么点儿毒粉便毒倒,也忒枉费了师娘那么多年的教导了。

只不过,柳云龙唯恐司徒凝珠承受不住那毒粉的侵袭,在第一时间借助那毒粉的掩护,抱着司徒凝珠朝后飞退,原本,两人想借此离开,可没成想,那神医门年轻弟子发现了司徒凝珠的身影,紧接着,便口出脏言,气的司徒凝珠几乎吐血。

柳云龙心中则更为恼怒,因此,出手再不留情,一脚便踹塌了那清瘦男子的胸口。

“你、你没中毒?”

那清瘦男子胸骨虽然被踹塌,却还有一口气,看着天神一般站在他面前的柳云龙,嘴里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的道。

“你南派正统,也就只能耍些这下三门的卑劣伎俩了。”柳云龙不屑的冷哼一声,缓缓抬起脚,又缓缓朝那清瘦男子的胸口再次跺了下去。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那清瘦男子一脸的惊恐,惶惶不安的望着柳云龙道,“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饶我一条狗命吧!”

噗!

边说,那清瘦男子边狂喷鲜血。

“晚了!”柳云龙冷声道。

“啊,师弟,快来救我,快救我啊!”清瘦男子眼见柳云龙必杀他,一口血沫子喷出,再也顾不上面子,张嘴朝同伴求救。

只是,那四个神医门年轻弟子,此时,早已被柳云龙的狠辣手段吓破了胆子,更何况,他们五人之中,属那清瘦男子的修为最为高绝,连他都不是那野小子的对手,他们几个若是上去,只能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长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不单单指的是夫妻,用在师兄弟身上,也同样合适。

“龙哥,不要杀他。”

倒是司徒凝珠突然掠来,出言阻止了柳云龙。

“凝珠师姐,救我,救我……”

那清瘦男子一见司徒凝珠,顿时如见了救醒一般,喷着血沫子连声呼救。

“凝珠,这家伙心思歹毒,之前更是对你出言不逊,这种人渣,如果让他活着,将来不定会有多少人折损在他手中。”柳云龙蹙眉道,司徒凝珠的善良他知晓,但是,像这清瘦男子心底如此狡诈阴险之人,留下来,始终就是个祸害。

“凝珠师姐,我、我知道错了,看在同为神医门一脉的份上,饶我一条贱命吧。”那清瘦男子胸口塌陷,说出这番话来,直接疼的眼泪鼻涕齐流。

“龙哥,怎么说,他也是神医门中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吧。”司徒凝珠替那清瘦男子求情道,“神医门有门规,入的凡世的弟子,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刘师弟的为人心性,将来想必没有入世的机会的,也就没有害人的机会了呀。”

“好吧。”

嘴上答应着,柳云龙心中却是一阵苦笑:入世弟子,经过严格选拔?以齐远石在柳依依身上下媚毒来看,所谓的南派正统,无一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

不过,既然司徒凝珠为那清瘦男子求情,柳云龙也只能不在坚持己见,要了他的命。毕竟,这里终究还是天望山神医门所在,此刻,他自身难保,又哪儿有闲心去管神医门的闲事儿呢,柳云龙甚至巴不得这南派神医门中除了那老疯子和司徒凝珠之外,全部死绝才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柳云龙看了看那清瘦男子,又看了看那四个趴在地上,吓得面不改色的神医门年轻弟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龙哥,你……”司徒凝珠不解的看着柳云龙道,。

“呵呵,凝珠,我既然说过不杀他们,自然就会说到做到了。”柳云龙呵呵一笑,道,“不过,我刚才突然想到,我砍伐的那些木材,正好缺人手搬运回去,这几个人,不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么?”

闻言,司徒凝珠噗嗤一笑,轻声道:“龙哥,你这是要把他们当搬运工么?”

柳云龙笑道:“没错,现成的搬运工,不用白不用咯。”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呀,他们可都是神医门内那些长老重点培养的一些弟子呢。”司徒凝珠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眼神却出卖了她,这丫头也想看看,这些平日扯高气昂的年轻弟子们,做搬运工会是个什么模样儿。

柳云龙撇了撇嘴,道:“就他们这德行,还重点培养?看来,这南派神医门果真人才凋零,后继无人了。”

司徒凝珠笑了笑,道:“可是,这些人平时都高傲的很呢,这些下人做的事情,怕他们抵死也不会同意的呀。”

“喂,你们几个,把我砍伐的那些树木全部搬运到剑崖之下,愿意还是不愿意?”柳云龙冲那趴在地上的四个神医门年轻弟子喝道。

“愿意,愿意……”

“大哥,我们愿意,我们愿意,能为大哥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是啊,能为大哥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靠,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啊。”

四人虽然各自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但是,这身上的伤势和性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一个个相互搀扶着奔进密林内,扛起木头就朝剑崖方向狂奔。

呼、呼——

那清瘦男子满嘴的血沫子乱喷,虽然柳云龙饶他一命,不过胸口塌陷伤势过重,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凝珠师姐,派个人送我回门中吧,否则,否则再不救治,师弟的生命就不保了。师姐生性善良,门内众师兄弟皆知,求师姐慈悲,救我一命。”那清瘦男子喷着血沫子,模糊不清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