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离的近了,我才看见,他胸前有一大块的血迹,包括地面上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很显然,秋风冽也看出来了,接过白手套戴上,和验尸官小陈一起检查。

然而,当他用钳子将死者胸前的衣服掀开时,我死死的捂住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

只见他的胸口,出现一个硕大的血洞,里面原本心脏的部分,此刻竟空空如也。

“死者被凶手剖了心,除此之外,全身没有任何伤痕。”

小陈检查过后,向秋风冽一一汇报。

“死者眉头微皱,面部虽有痛苦,却不带半分挣扎,这,说明了什么?”

秋风冽只看了一眼,便眼尖的道出可疑的现象。

“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小陈接着他的话,沉声道。

我紧紧的皱着眉,看着男子还算安详的脸,小声说:“这凶手好残忍的手段,把人的心活生生挖出来,这是人能干的吗?”

秋风冽也觉得这凶手八成是个变态,或者心理有毛病的人,不然干不出这种血腥的事。

“他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实在觉得一条鲜活的命突然说没就没了,实在惋惜。

没想,秋风冽听到的话,惊讶的抬起头,连带验尸官小陈,也都望向我。

“你认识他?”

“嗯?”

我回过神,摇摇头:“不认识,只是昨天下班时候看见的。”

秋风冽站起了身,说道:“与我仔细说说,你看到他的时候他身旁还有其他人吗?在哪里见到的?”

我想都不用想,便说:“就在我公司附近看到他的,当时也是巧合,一不小心跟他撞了下,当时他像也是刚刚下班的样子,身边没有其他人。”

秋风冽听完,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有点不对劲。”

我迟疑的说。

秋风冽复又抬起头看我:“怎么个不对劲?”

我回忆着:“就是他的脸看起来很白,那种白,反正看起来就很不正常的那种白,而且黑眼圈很重,就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似得,双目无神,神经憔悴。”

随着我的话,秋风冽沉浸思绪中。

正想着,突然一阵哭嚎,撕心裂肺的传来。

我们扭头去看,就见一三十多岁的女人哭着跑过来,当看到地上的男子时,惊恐的捂住嘴,泪水有一瞬间的停止,随后哭的越发厉害。

这女人,想必就是死者的家属了吧。

“你是死者什么人?”

小陈蹲在死者的面前,手还放在尸体上,抬头问了一句。

女人轻轻蹲下身,看着死者的脸,眼泪无声的坠落:“我是他老婆,我姓杨。”

“那你老公生前是做什么的呢?昨天他都去了哪里,晚上是否有回家?”

秋风冽走过去,询问道。

“我老公是xx公司的CEO,他从昨天早上去上班,就没有回来过,直到今早我接到他……”

说到这里,杨女士已经哽咽不出话来。

“那你老公平时有什么仇家,或者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我就站在一边,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眼花,就在秋风冽的询问时,这个杨女士的眼里,好似闪过了一丝什么,我没能抓住。

“没有,我老公性格很友好,从不会得罪人的,接触过他的人都夸他人好。”

刘女士摇摇头,继续哭的伤心。

不过就这性格好的方面而言,我是赞同的。

虽然和死者只见过一面,但他长的面善,对人也很有礼貌,不管昨天到底是我撞了他,还是他撞了我,他却是最先向我道歉的。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这才记起自己是要上班的,居然给忘了。

我赶紧走到一边,将电话接起,对面某人淡淡的出声:“你怎么不在秘书室?”

“你找过我?”

我的心提了上来。

“嗯,她们说你没来上班,你这是……旷工?”

对面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上扬。

我一头的冷汗:“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现在在哪?”

我望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解释着:“那个,我在西大街呢,这边死了个人,碰巧是我昨天见到过的,就留下来看看了。”

对面人顿了顿,随后道:“具体位置。”

我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我不喜欢说废话。”

某人硬邦邦的将我堵了回去,我抬头看看了四周的店面,呐呐的说了具体地址。

话音不过刚落,对面人就将电话给挂断了,速度快的我都反应不过来。

在我打电话期间,秋风冽又问了死者家属一些问题,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问话只好就此打住,秋风冽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现在要做的,是要查死者生前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和生活工作的地方。

“先将死者抬回法医那,让他给我一份死者身体的各项报告。”

秋风冽冲小陈吩咐着,后者应了一声,随即招呼警员过来。

周围该探查的都被他们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像这种大马路上,有用的线索本就难找,没有也很正常。

刘女士哭哭啼啼的,拽着她老公的手,一脸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