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乍听龙吟宝箧这名字,还以为是一个什么样的大物件,原来比充电宝也大不了多少。

拿着就拿着,反正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八大将都认了,也不多这一个龙吟宝箧。

嘿嘿!等咱有了钱,买一辆车,吊在车上当个挂件,倒也别具一格。

憨喜接过那龙吟宝箧,揣进兜里,谢过东樵老头,又讨了一碗茶水喝下去,起身告辞。

走出了很远,东樵老头还站在山脚下,冲他喊道:“年轻人,你不再考虑一下了?”

憨喜头也不回,道:“不了,我还是上班挣钱娶媳妇吧。”

山间林木茂密。一条小径,宽不足两米,盘山而下。

尽管山路崎岖不平,但现在不同了,憨喜洗过澡,浑身轻松,又得了龙吟宝箧,心里高兴,整个身子像要飘起来一般,迈起步子一点也不费劲。

大约走了三天,憨喜累得两条腿一瘸一拐,兜里白揣了两百块钱,连一辆公交车都没遇到。

在回不齐地的路上,憨喜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叫腾杼云的女孩,讨个说法,跟她作一个了断,否则太便宜她了。

只是,偌大一个不齐地,到哪里找到那个女孩呢。况且,和她的连系方式,几乎是零。

憨喜努力想着她的模样……慢吞吞地从“V”字型胸衣间隙摸出两张红牛的动作。他记得当时她的胸很大,而且反衬出腰身,应该很瘦。

因为那个“V”字太显眼了。

胸大,腰身很瘦,美女一枚……似乎只有这些。

可是,大街上胸大腰细的美女一大把,道底哪个是腾杼云?

哦还有,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宛若雨水中的两片树叶,映出一片润泽与光芒……有些诗意。不过,据说每一位年轻的女孩都是一首诗。

总之,这是一双处子的双眸。她应该是那种清高,特认死理的那种……女孩吧。

憨喜找到那晚遇到腾杼云的大致方位,就在那里等。

他相信,她一定还会再来这里。因为那封信他没送出去,该收到信的人没收到信,她应该能够反馈些信息。

现在,等,一直等,——是他目前所能采取的惟一措施。

——据说每一位年轻的女孩都是一首诗。

“腾杼云——”

憨喜把两只手卷成一个喇叭,向着来往的人群大声喊。

过往的行人听到他的喊声,纷纷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憨喜嘿嘿一笑,几个围观的女孩撒腿就跑。——她们把他当成了傻子。

时间一连过去了四五天,腾杼云都没出现。憨喜都想放弃了。

你是吃了一些苦头,但毫发无损。还得了儒林八阵图,还有龙吟宝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致可以放腾杼云一马了。憨喜自言自语,决定放弃。

还是赶紧回去把档案办妥上班去吧。

憨喜想着,手里把玩着那枣红色的龙吟宝箧,一不小心,当啷掉在地上。宝箧自动开了,一只小小的木剑从里边掉落出来。

说也奇怪,那木剑见风便长,从拇指大小,瞬间长成一把一尺有余的佩剑。红光闪烁。

憨喜惊呆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尤憨喜!”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他背后喊道。

这声音好熟啊。憨喜回头看时,不禁哑然失笑。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原来,他等了好几天的腾杼云,现在出现了。

这几天,腾杼云也在找他,只是,她也拿不定主意,茫茫人海中,到底哪一个是憨喜。

她现在压力山大。

那晚天黑,她递给憨喜的书信是另一件,她拿错了。真正要送出去的信件还在她的兜里。

如果仅仅拿错一封普通的信件也就罢了,偏偏是那封装有儒林八阵图的信封。那可是古香师太嘱她严格保管的东西。现在,她却把它弄丢了。

儒林八阵图是古香师太的命根子。

腾杼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坐不安。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一定得找到帮她送信的那小子。

巧的是,他的龙吟宝箧掉在地上,一支木剑露出了端倪。

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木剑,是傩人的法器,其刃灼灼。斩妖除魔,光芒四射。

木剑掉在地上,放大了憨喜在茫茫人海中的方位。腾杼云一眼就认出了憨喜,那份十足的喜感。

“憨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