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喜和腾杼云双脚踏上儒生广场,数千儒生一齐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一阵呼喊声,将一个严肃的儒生广场弄得乱哄哄地。

原来,儒生广场上,众多儒生齐聚之后,儒差派出了三、四拨,回来均报告说子我斋的大门一直紧闭着,憨喜的去向不明。

船山儒师站在阅经台上,神色疑重。

陆羽书站在船山儒师身边,忐忑不安。

憨喜不知去向,他之前向船山儒师汇报的事情,因当事人的缺失,而充满了变数。这种变数,将直接导致船山儒师对他的评价偏差,甚至来一个差评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船山儒师对陆羽书的评价,早有微辞。

私心太重。利用职务之便对善恶园的儒生打击报复,排除异己。更为不该的是,他竟招呼都不打,擅自前往十八禁。

广义上讲,十八禁虽然也是善恶园的一部分,或者说也叫善恶园。但是,他们又有自己独特之处,有他们独立的一部分。比如他们拥有十八禁联席会议,完全按照自己的议程处理十八禁忌轩的事务。

所以,任何一位擅自进入十八禁的儒者都被视为来犯之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一点陆羽书作为善恶园执事不是不知道,他只所以明知故犯,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船山儒师扫视着陆羽书。

“你说的那个憨喜,私会魔界的事,从何说起?”船山儒师望着陆羽书。

“他,他现在人不见了踪影……”

陆羽书的回答软绵绵地,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见了踪影,是畏罪潜逃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船山儒师声如洪钟,在场的儒生都听见了。

陆羽书再不知道怎样回答。可是光站着不说话,又不行。怎么办?陆羽书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众多儒生看着陆羽书,充满了期待。尤其那些挺陆的儒生,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谁说我不见了踪影?”

哇,谁的声音,大家的目光一起朝那声音甩过去。只见随那一声喝问,两柄飞剑自高空徐徐落下,稳稳地立在阅经台下,数千儒生面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憨喜和腾杼云。

“杼云——”

陆羽书看见腾杼云,大吃一惊,原来憨喜这个家伙,带着他的未婚妻腾杼云兜风去了。他立刻觉得头上的那顶绿帽子大如席片,以致于他的脸都变得跟苦胆一样,成绿色的了。

“尤憨喜,我和你势不两立。”陆羽书瞪着憨喜。

“惩治憨喜,肃清善恶园的叛贼!”那位叫费东的家伙首先在人群中喊起来。

“惩治憨喜,肃清善恶园的叛贼!”接着,那些挺陆的儒生也跟着喊起来。

一时间,儒生广场上,人声沸腾,大家举着手臂,喊着口号,那阵势,光唾沫星子就能把憨喜淹死。似乎不把憨喜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算完。

腾杼云挥动双臂打着手势,制止大家的叫喊。众多儒者哪里肯听。

陆羽书从阅经台上走下来,走到儒生中间,将声音提高了八倍,高声宣布憨喜的三大罪状:

第一,无故杀死儒差,不具备一位儒者最起码的道德良知;

第二,私闯禁地;

第三,与魔界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