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半年就小学毕业升到初中,老爸一直想要我多读书,少跟矮冬瓜他们一起皮。

在别人看来,爷爷是寿终正寝,死亡在自己家里;但是我却觉得他的死跟那几个人有关,一定是他们搞鬼害死了爷爷。

这个仇恨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里;苦于我的话,无人能信,包括老爸老妈,他们都觉得我是因为承受不了失去爷爷的打击,才会疯言乱语说什么阴阳斗法的屁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其目的就是想找到那几个人理论一番。

可是他们好像在爷爷去世那天就悄悄溜走了,问谁都模棱两可的答复说不知道那些人的去向。

想要为爷爷报仇的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下来,成为我的一块心病,驱之不去。

爷爷出殡之后,来了一位道长。

老爸跟老妈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爷爷的至交好友道长朋友。

道长跟老爸老妈简单的客套几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之后趁爸妈出去忙活的功夫,认真的看着我问道:“沐风,你看见那些怕吗?”我知道他所指的是鬼眼。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面对一具具没有气息,没有生命力的形体,怎能不怕?而且他们死亡时是什么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也是那种样子,我好多时候都尽可能的避开,采取躲避的方式不想看见他们。

见道长关切的眼神注视我,我咬咬嘴唇,点头、瓮声瓮气道:“怕。”

“嗯,你还小,不合时宜有这个能力,我帮你遮盖住,等他日你长大成人来道观找我,再给你打开。”我不懂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今目前,除了他好像没有谁可以替代爷爷来疼爱我了。

没有多考虑,我点头答应了。

道长手持拂尘,垂眉低脸、口念真诀,手指按住在我额头——瞬间只记得额头一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那种空落感,再睁开眼看时,已经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老爸老妈是被道长施法定住在外面,老是在原地打转转找不到进来的门;等他们俩进来时,我跟道长好像很熟的样子,在纠缠他讲故事。

老爸老妈紧张是怕道长真的把我带走。

因为爷爷背地里给了道长一封书信,希望道长来接我去道观深造;可是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这件事再次因为他们俩的固执己见搁浅。

道长离开时,再三叮嘱我,年少无知,别没事找事;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长大,别的事都不是事。

我有告诉道长关于爷爷跟那几个人在机耕道发生冲突的经过。

道长淡然一笑,好像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故意避开话题喊我有事一定去找他。

阿秀失踪,就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水潭中,在乏起一圈圈涟漪之后,很快就被风吹散;没有谁记得这里曾经有那么一颗小石子曾经沉入这一片水潭,不久之后,却有一条对阿秀不利的谣言不胫传了出来。

这条谣言说阿秀跟野男人跑路了。

在我看来,放出这个谣言,毁阿秀名誉的自然是杨家祠堂的人。

涂春兰跟杨灵儿是好朋友。

我跟矮冬瓜觉得她们俩就是‘臭味相投’,很多次有想再次捉弄她们俩的念头,可每一次都被其他事给耽搁下来。

课间十分钟,这是一个机会,我跟矮冬瓜在来上学的时候去田里捉住一只满身灰褐色疙瘩的蟾蜍;用一塑料口袋装好,预备在课间十分钟休息时塞进杨灵儿的书包里。

当然我在蟾蜍身上施了点法!

矮冬瓜捉弄涂春兰的是一大把,细长的蚯蚓,他把蚯蚓装在她的文具盒里,只要打开特定会把她丫的吓得哇哇大叫。

我们俩做好这一切,故作悠闲状到学校外面桥头上去玩。

在学校操场左侧面是一条小河。

这条小河是同学们下课十分钟最好玩的去处,所以下课之后,那小河边是最热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