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我有看见的话,引起了涂春兰的纠缠。

她太好奇,一个人太好奇不好。

我觉得一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给别人添麻烦,是最基本的为人准则。

涂春兰对我的冷漠态度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开始对杨灵儿跟我进行跟踪监视。

如她所愿,杨灵儿现在整个的表现是每况越下,不但如此,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就像失魂了那般,神情恍惚颠三倒四。

有过蟾蜍事件,涂春兰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再次施法在杨灵儿身上搞鬼。

我靠!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我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最近的事太过异常,先是黑衣人屡次出现喊接受什么任务,现在是杨灵儿提到杉树林看见结婚的场面。而曾经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黑衣人却没有再出现,我也试探问过涂春兰,在前一天黄昏那个时候,是不是有去龙湾嘴附近玩。

她说没有去,因为要升学考试,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出来玩。

那么余下就有一个可能,一定是杨灵儿……

矮冬瓜说杨家祠堂又有人病了,并不是空穴来风,是真的有这回事。

在回家时,老妈嘚瑟的样子有提到这件事。

老娘们无非就说人杨家上一辈干坏事多了,这一辈遭报应之类的话。

我不喜欢听老娘们的牢骚话,况且这不是牢骚话,而是看人笑话的那种意味。

回到家还没有把作业本拿出来,矮冬瓜跑咚咚的来找我,说去看看热闹。

我心里在想;看什么热闹?莫非是杨家祠堂又死人了?

矮冬瓜说死人没有热闹可看,活人的热闹才是真的热闹;他说杨灵儿家在请神,来的就是上次害死我爷爷那批人。

好家伙,我正在找他们呢!乌龟王八蛋终于露面了。我咬咬牙,放下笔杆子,就想跟矮冬瓜跑。

老妈横档在门口,气呼呼的样子看着我们道:“那也不许去,安心做作业。”

“老妈,我可是来真的,你再这样蛮横管我,我要去道长爷爷那告状。”我是认真的,板起脸,剑眉倒竖、丝毫没有让步的可能。

这一招杀手锏,还是吓退了老妈,她恨声叹息不得已让开一条路。

杨灵儿家可真够热闹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

大多是杨家祠堂的人,有几家外姓没有发言权,只能作壁上观。

我们是半大孩子,不能挤进去,只能踮起脚从人缝中看里面。

杨灵儿木呆呆的样子伫立在堂屋中央。

最上边坐了的就是那几个外地神棍。

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横放在灵儿面前。

杨灵儿的奶奶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儿子媳妇阻挡住没有说出来。

一只叫公鸡被人捉来,神棍拿起一把亮晃亮晃的尖刀,割开叫公鸡的脖子——叫公鸡咯咯咯的乱叫、乱蹬、挣扎一下就嫣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