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闷热的,使人烦躁,黑沉沉的天,像是被顽皮的小儿打翻了墨汁瓶。

雷雨来临前夕,我带着舒小雅在矮冬瓜,张铁嘴跟田翠花的密切注视下,风风火火的上了阁楼。尔后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跟矮冬瓜那厮的调侃声音。

他嬉笑道:“李沐风真乃神人也,简直是兵贵神速,呆在一起半天时间就搞定。”

张铁嘴黑着脸,一口一口的抽闷烟,见矮冬瓜一副嘻皮涎脸的,将就烟杆敲了他脑袋一下道:“别在这里饶舌,该干嘛干嘛去。”

田翠花哭着脸,从背后拿出一摞相片,叹气道:“看来老娘又白费心机了,待会可怎么好去回人家的话?”

矮冬瓜在一边嬉笑道:“我知道一句话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田翠花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再多话,仔细你的皮。”矮冬瓜惧怕她,也不敢继续多嘴,各自去整理货架,盘点看需要填充些什么货。

张铁嘴吧嗒一口烟,张口一股淡蓝色的烟雾绕着圈儿一圈一圈的融合进空气中;他乜了一眼老婆道:“顺其自然,这姑娘吧!挺不错。”他口里虽然那么说,可是眉宇间却拧成一股无法解开的疙瘩。

因为天暗,光线不是很好。我开灯坐下,屋里那不知疲倦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动,两双眼睛对视一下,彼此相互躲避开来。

舒小雅选择一个最佳位置坐下,这个最佳位置就是门口。

这是一种本能的预防措施,她在预防我的图谋不轨;一旦事发,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我毫不费力就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倚靠在床边的我,隐忍不住噗一声笑了。

舒小雅面色一红,只是抬起屁股稍稍挪动一下小板凳道:“笑什么笑?赶紧说事吧!”

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声音低沉而又明亮的说:“既来之则安之,你不配合,我怎么为你解答心中的疑问?”

舒小雅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再进去一点,然后看着我把房门关上;惴惴不安中,双手中规中矩地摆在双膝上不明就里道:“配合什么?”

我看舒小雅真不愧是教学生的,在平日里也这么严格的要求自己如此坐姿;我稍作迟疑,开门见山道:“你都看见的,我在这里,田翠花是想方设法的给我找对象,想要挽留我一辈子呆这。”

舒小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之后“噗。”她貌似很喜欢笑,笑得很灿烂,跟刚才在车上愁云惨雾的样子判如两人。

我凝视看着她的笑,忽然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道:“要不,你做我临时女朋友,跟我一起演戏。”

“呀,你在占便宜?”这句话搞得舒小雅有些手忙脚乱,蹭地站起身就要走。

我说道:“别介,即使你不愿意,也别急着走,怎么着也得在这里呆几分钟,就算是帮我忙吧!”

舒小雅似信非信的看着我道:“外面传言你是张铁嘴的儿子,目测是假的?看田翠花可是一番好心,要不你就答应了吧!”

“毛线,我是做大事的人,不能为儿女情长误了事。”

“噗,哈哈,你倒是说说要做什么大事?”笑过之后,还没有等我说话,她又戏谑道:“卖这些纸扎品也算是大事的话,那我们这些穷教师又算什么?”

见她不相信我的话,我轻叹一声道:“我也是想静下心来,早点查出刘雅丽的死亡原因,揪出隐藏在暗处的凶手,才想到这个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