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的看小笼包子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馋的我清口水直冒;灵儿却突然冲老板娘喊道:“再来一碗清汤。”灵儿想得可真周到,小笼包子好吃,但不能急,须得有清汤辅助才能不会烫嘴巴一口一口的吃掉。

正在自我得意之余,灵儿又补充一句道:“打包一笼包子。”

她这是要给矮冬瓜带回去的,女孩子心真细,我看着就要进口的小笼包子,随口问她关于怖寒镇的情况。

灵儿一边接过小笼包子,一边把亮晃亮晃的清汤推到我面前,避而不答怖寒镇的情况,冲我点点头道:“你完成清汤,我完成小笼包子。”

“这,不会吧!我我我,你你就给我吃这个?”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矜持的把小笼包子送到口边,小心翼翼的咬一口,有滋有味的慢嚼细咽中,我咕嘟吞下一口唾沫,继续嚷嚷道:“嗨,没有这样的吧!我我吃这个?”说着话伸出筷子就去夹放在她面前的小笼包子。

灵儿笑吟吟的,用筷子打开我的筷子道:“医学上讲一个礼拜没有进食,不能一下子暴饮暴食,须得进流食,或者半流食物跟软质普食。”

灵儿吃饱喝足,我就一碗清汤,还是她盯着逼我喝完的。

我问:“为什么那次来医院故意躲着不出来?”

她说是因为我的变化太大,加上自己是刚刚来的实习生,所以不敢贸贸然的相认;她还说怖寒镇变化可大了,整个怖寒镇的居民都迁到小区里去了。

矮冬瓜的老汉,更老了,一直在我们离开的路口期待着。

灵儿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了护士学校,然后几经转折来到这座城市,本打算在医院安定之后,在慢慢想法找我。

在我看来,这就是缘分,我们出来之后也没有给家里通信,灵儿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确切地址;仔细算算,我们离家都有些年头了,青涩的岁月一去不复返,现在的我们都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说到谈婚论嫁,灵儿有些害羞,一直低垂头把玩发梢沉默不语中。

我把灵儿送到医院,手提小笼包子,心里惦记胡大爷,顺道去看看他。

胡大爷背起手,佝偻着背,几天不见,他一下子老了好多,连耳旁那一樶黑头发都全部白了;他看见我感到意外,见我手提小笼包,客气的讪笑道:“总是吃你的怎么好意思?”

看这话说得,我不好多解释,顺势把给矮冬瓜的小笼包递给了他。

“我听矮冬瓜说昨晚上出事了?”我看门口的绳子还在,绳子就像一道界线,两端拴住一块菱角形的大石头上。

胡大爷没有吃小笼包,而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递给从身边蹦跳玩儿的小孩子。看我在盯着那根绳子,他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你好几天不见,昨晚上出事了。”

“怎么回事?”我在想,应该不是传闻的凶煞日;记得刚刚来的时候,胡大爷说过去年沁心苑小区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事故原因不明,死亡却很严重,几天时间死了好几个人。

其中有孕妇生孩子,一尸三命的,据说是丈夫吃了晚饭,情绪突然失控竟然把快要临盆的妻子从楼上推下来摔死。

丈夫自己也从楼上跳下来摔成残废,后来在医院再次发狂,被强行控制住送到精神病医院检查,发现他的没有精神分裂症;而且对答如流,给人很清醒的感觉。

可是在回到病房后,他再次发狂从医院楼上摔下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