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怖寒镇就如灵儿所说,已经变成了一处庞大专门埋葬死人的公墓集中点。

而我家的老宅子却还原封不动的保存在那,远远的看,树木葱茏,藤萝摇曳,彷如绝迹了人家;却不知在树木掩映中还隐藏了一栋保存完好的老宅子。

这就是我的家,李家大院。

老宅子之所以能保存到现在,不单单是宅院里有护院鬼奴,而是因为这栋屋子的建筑结构相当牢固。老宅子应该是我爷爷父亲那一辈儿建造起来的,之后经过多番修缮,变化不大,却更加牢固,经历了数之不清的风吹雨打,依然傲立在此。

有护院鬼奴,鲁小丫还是取到了她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想必这丫头的能耐远不是我眼睛看见的。

在我进入家门时,没有护院鬼奴前来迎接。心中有数,背起手走进去。冷眼扫视四周,屋里一切都原封不动,唯独神笼最上面那部破书有有异。

果不其然,护院鬼奴被鲁小丫一张符纸封在神笼上那部积满蜘蛛网跟尘埃的破书上。就因为我瞥看到这部破书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这才确定鲁小丫把护院鬼奴封印在破书上的。

护院鬼奴是爷爷打小就带着在身边的小鬼,不是那种靠邪术养的鬼,而是凭一颗诚心打动他,自己投奔爷爷来的。

鬼有时候比人讲义气。

屋里的灰尘有了护院鬼奴跟灵儿整理,不消片刻功夫就已经恢复如旧。

有原受过爷爷恩惠的,在得知我回来时,都纷至沓来想一睹我李沐风现如今的风采。

担心他们收到护院鬼奴的阴气侵扰,我勒令护院鬼奴到隔间屋里去休息。

隔间屋里是没有住人的,就是爷爷他们在的时候,这间屋子都一直空着。

这间空着的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一双筷子,一个碗。屋角落处有很多大大小小,木头制作的玩具,这些玩具就是我小时候都没有玩过。

这是爷爷专门为护院鬼奴做的。

所以在这里我警告诸位;但凡看见谁家没有小孩,但是却有很多玩具摆放在那,还有就是一张桌子上,多摆放了碗筷的,你请走开点,别多嘴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们,男人们,小孩们,都齐刷刷的来到距离李家老宅一米远外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议论。

这是在大白天,要是在晚上,我想这些人凭他多大的胆都不敢穿越众多墓穴来到我家看热闹。

这些人在爷爷生前,就惧怕了我们李家。现在爷爷不在了,却还是畏惧不敢靠近来。

说起这些人第一次惧怕爷爷的事,还得把时间倒回至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上。

在农村,有很多偷鸡贼。

那个时候我们村子里有俩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偷鸡贼。

偷鸡贼偷鸡在怖寒镇是稀罕事。

怖寒镇墓地多,说盗墓没有谁取笑,说偷鸡,别人会笑掉大牙。

不过,偷鸡贼有偷鸡贼的想法,不是咱能明白得了的。

偷鸡贼瞄上我们家,这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想爷爷在场面上,说不上什么大人物,却还是有点名气的,想那倒霉催的偷鸡贼,怎么就没有搞清楚,不是谁都敢来招惹我们家老爷子的。

之后,我有一个假设,可能是走夜路被鬼迷才会鬼使神差的跑到我们家来偷鸡。

偷鸡贼一般都是在半夜出发,捏着喉咙学鸡叫,以此来引诱其他公鸡的鸣叫。

那一晚爷爷跟潘叔叔好像在谈什么事,万籁俱寂的夜,蓦然传来一声鸡叫。鸡叫声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正往我们家靠近。

潘叔叔奇怪说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鸡叫。

爷爷说今晚上有好戏看。就起身去了鸡笼,如此这般搞整一下,之后跟潘叔叔又天马行空的一阵乱扯。

鸡叫声停住,安静无声中,潘叔叔说得告辞回家了。

爷爷却执意要挽留潘叔叔,并且带着他去看鸡笼。

再说那偷鸡贼,一路鸣叫走到我们家后院。

贼娃子有贼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使诈。他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屋里,能让一屋子的人沉睡,听不见半点异常响动。